息。卻因為這受傷的信鴿掙扎飛行了許久才送到地頭。。。。。。
這要是再耽誤了左之助勝政的事由,估摸著這回再灰頭土臉地回到了菊社,等待著自己的就該是兩把鋒利的肋差了吧?
像是兩條溜邊遊走的黃花魚一般,小笠原兄弟倆一邊順著街面上溜達著,一邊卻是不停地捏弄著手勢,嘴裡頭也不清不楚地發出來輕微的噓聲,就像是在山林中召喚著同類的豺狗一般。將那些看似尋常人物、但眼角眉梢卻都滲出了幾分戾氣的菊社暗樁聚攏到了一起。
眼瞅著城門樓子遙遙在望,走在了最前面的小笠原兄弟倆身後,已經不露痕跡地聚攏了幾十號打扮各異的精壯漢子。
在城門洞子左近尋了個能瞧見城門口動靜的茶攤兒,小笠原兄弟倆隨手把幾個大子兒扔到了茶攤兒上,雙手捧著一碗熱茶暖著手,兩雙眼睛卻是死死地盯住了那些在城門洞子裡暢行無阻的四輪馬車。
在尋常時節,菊社中人朝四九城內偷運些見不得人的傢什、物件,從來用的都是經過了仔細改裝之後的四輪馬車。
也不拘在那四輪馬車上擱著些遮掩的便宜南貨。趕車的把式和押車的管事全都是在四九城左近熬煉了好幾年的人精。才瞧見守在城門洞裡的稅丁、軍警朝著四輪馬車前湊合,手裡頭立馬就攥上了幾塊大洋、小指頭上再勾著一對兒黑陶土瓶子裝著的山西杏花村老號五年陳的老汾酒,屁顛屁顛地半攔在那些稅丁、軍警面前,手裡頭提著的東西伴著軟和話一同遞了過去:“這位爺們辛苦!小本生意、將本求利,也就是些不值錢的南貨、山貨,擱在您眼裡那就是個窮門小戶才用得著的便宜玩意!您高高手,讓咱把這趟活兒給交割了。也好趕緊回家吃口熱湯水飯?”
有那眼皮子淺、臉皮上薄的稅丁、軍警,手裡叫塞了好處,耳朵裡讓灌了軟話,說不得也就只好把手一抬:“麻溜兒的。甭跟這兒擋道!”
只一聽這話,押車的管事立馬就是打躬作揖的做派:“得嘞。。。。。。。咱這兒謝過了您賞的這方便!再有下回見著,小號東家自然還得有一份人心!”
要是能把這樣的場面走個三五回,說不得那城門洞裡守著的稅丁、軍警也就混了個場面上的臉熟,往來的時候多了不少方便暫且不論,私底下還能約個把穩的時辰,論好了價錢之後在夜裡開一回城門!
等得撞見了那手黑心狠的稅丁、軍警,塞了好處也還得要卸車驗貨,守在四輪馬車前面的管事立馬就能換上另一張帶著假笑的面孔。嘴裡頭的話音聽著也帶上了三分冷硬:“嘿喲。。。。。。。這位爺,您這橫是要當真辦差了不是?我這兒還得跟您多嘴稟告一聲,這車上除了小號那點兒不值錢的南貨、山貨,捎帶手的還替北平市政府裡一位爺辦了點玩意!就我這身價,倒還真不敢在您面前提這位爺的名諱。我就跟您說個地兒——寶瓶衚衕從南邊數第三家,您橫是知道那是北平市政府裡哪位爺剛置辦下的宅子?”
打鑼聽音、說話聽聲,剛在四九城裡場面上走著的人物也都明白的道理,那些個見天兒在四九城城門前面吃拿卡要的稅丁、軍警,更是把這路數琢磨了個通透。
腦子裡略一過北平市政府裡那些位能隨手置辦個宅子的主兒。再大概齊地對照著那攔路擋橫的管事說的地界一尋思,方才還一臉公事公辦模樣的稅丁、軍警,立馬就能換了一副慈眉善目的彌勒佛模樣。嘴裡頭那吊著嗓門吆喝的腔調也軟和成了剛出鍋的豌豆黃、綿軟裡頭都恨不能透出來蜜汁的味兒:“這可是怎麼話兒說的。。。。。。那位爺交辦的事兒,咱一個臭巡街、看門的碎催,哪兒還有那份膽子耽誤?您忙您的,改天有閒了,也不拘在四九城裡哪兒遇見。咱好好鬧兩盅,都是兄弟我的!”
嘴裡頭蜜裡調油的吆喝著,手上頭剛得的好處死死攥著,眼睛卻還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