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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們哪有那麼早就鎖門?你當我們那是監獄啊?”

凌然忍不住笑出聲來,拖過旁邊的凳子拉著司挽溪坐下:“你說話越來越逗了,一點兒都不像我剛認識你那會兒,說實話,剛認識你那會兒你雖然很客氣的對待每個人,但是我始終覺得你有點兒冷,像是平靜的湖水,安靜淡然,卻沒什麼生機。”

司挽溪笑,好像真的是這樣的,莫晴有一次與她打電話時也說她好像變得開朗了許多。她活到現在改變過兩次,上一次是因為父母,那麼,這一次呢?

恍然想起剛才病房外凌然沒說完的故事,從前的他是與現在完全不同的樣子,又是什麼讓他改變?

“凌然,告訴我你的過去吧。”

她明顯的觀察到凌然肩頭瞬間的僵硬,自己這樣問也許真的太冒失了,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知道他的過去,那個沒有她的過去。

半響,凌然拍拍自己的肩頭,司挽溪不明所以,凌然便拽著她的胳膊,將她的身體拉至傾斜,使她的腦袋穩穩的落在他的肩頭。

有些單薄卻很有安全感。

“我小時候的確是個壞孩子,不愛學習,憤世嫉俗,成天和一幫哥們兒混在一起,還不懂得憐香惜玉。”

不懂憐香惜玉?

“我考試交過白卷,寫作文罵過老師,欺負過看不順眼的同學,交過無數喜歡或不喜歡的女朋友。”

無數,女朋友?

“你知道麼,有一次我們班有個成天被我捉弄欺負的女生終於忍不住爆發了,站在講臺上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指著我說‘凌然你不是個男人!’,你猜我怎麼做的?”

“你怎麼做的?”

“我很悠哉的走上講臺,猛的抱住她的腦袋,把兩個大拇指放在她嘴上,然後我親了自己的大拇指。”

“你夠壞的。”

“是啊,當時那姑娘嚇傻了,接著我就撂下一句‘如果我不是男人,你幹嘛要閉眼睛?’然後她當場就哭了,我想她那時候的心情可能和立了貞節牌坊的寡婦被玷汙之時卻違心的有了生理感覺的心情一樣吧?”

司挽溪呼吸一窒,她覺得她的心岔氣了。

她用盡可能正常的聲音問他:“凌然,你是不是喜歡她?”

他笑:“我當時並不這麼覺得,可是很長時間之後我才知道,我是喜歡她的,很喜歡很喜歡。”

司挽溪的心抽的更緊。

他怎麼會這麼殘忍的當著她的面說他很喜歡很喜歡另一個人?即便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但司挽溪確定,她仍然在他心裡,他讓她靠著他的肩,卻告訴她他心裡住著其他的女子,他是要她儘可能近的聽他的心嗎?司挽溪有種衝動噴湧而出,她拼盡全力,幾乎是在最後一刻才抑制住了想告訴凌然她喜歡他的衝動。

凌然或許永遠不能成為她的凌然。

不想被凌然發現自己的異樣,司挽溪努力的繼續扮演著傾聽者。

“那,後來你又為什麼變了?”

不要是她,不要是她,求你,不要是她。

“我被我哥揍了一頓,不是打架,是單純的被他揍,毫無還手之力的被他揍。”

“凌北?”

“恩,”凌然點頭,輕笑出聲,“不說我了,說你吧,你怎麼會彈鋼琴?那天在大本營你還說你不會。”

司挽溪緩緩坐起身來,微笑著看向凌然:“我從沒說過我不會彈鋼琴,我只是說,我不彈鋼琴。”

“哦?這又是怎麼個故事?”

八年前,司挽溪十歲,那一年她的爸爸媽媽永遠離開了她。

在司挽溪的印象中她一直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爸爸媽媽很相愛,媽媽的名字是羅雁溪,爸爸便給她取名字叫司挽溪,爸爸說他會永遠在媽媽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