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多,自然我們佔優勢,最後打得他們老大都跑了,可是周天那個小子就是傻到家了,還在那兒打,我當時就覺得他特有意思就幫他跑了,後來我們就成了好哥們兒。我們有很多共同點,都愛打籃球,都愛玩兒音樂,都叛逆到無以復加,後來又都厭倦了原來那種生活一起重入正途。不過我運氣好,脫離的比較乾淨,周天就不一樣了,所以總有人找他麻煩,這種架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可是那小子每天還是沒心沒肺的,二了吧唧的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其實有的時候我挺羨慕他的。”
凌然是笑著說完這段話的,似是在說一個很久遠的故事一般。
司挽溪不知該說什麼,看看他的傷口,又看看他的笑容,她忽然覺得她並不瞭解凌然。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安,就如同人活了一輩子,死後卻沒有一絲證據證明他曾經到過這個世界上的那種絕望。
陸勝威回來時看到的是這樣一幅畫面——凌然低著頭看著他的手,不語;司挽溪微側著身子也看著凌然的手,不語。
難道凌然的手上長了金子?
陸勝威乾咳兩聲,兩人終於回過神來。
“我剛才問了醫生,周天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不過還要留院觀察一天,不過凌然,你手上的傷口再不處理就麻煩了,雖然傷口不深,但怎麼說也是被酒瓶砸了,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妥當,你說對不對啊,溪姐?”
這傢伙還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呢?
司挽溪看凌然一樣,長輩的氣場很自然的流露出來:“你們兩個都給我去把傷好好看看,你們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下個星期還怎麼比賽?”
“唉,周天都骨折了,我們的鍵盤也沒了,看來只能放棄這次比賽了。”陸勝威靠著牆,頭微低,有些遺憾的說。
司挽溪看看面前這兩個垂頭喪氣的掛著彩的小朋友,過了好半天草終於下定決心,道:“如果你們兩個的傷沒有大礙的話,我可以負責鍵盤。”
在司挽溪的威逼利誘之下,兩個傷員互相推搡這掛了號,檢查過後沒什麼大礙,傷口清洗過後上了些藥,只是陸勝威的腿還是要好好修養的。
雖然不曾親眼目睹他們是如何打架的,但他們三個人面對一群手持各種兇器的社會青年,想來必定十分慘烈。
因為周天的家人還沒來,所以他們必須得有人在這兒看著。
陸勝威豪氣沖天的說他來看著,讓凌然和司挽溪先回去。
此舉遭到凌然一記白眼:“你那破腿都那副德行了,周天能靠得上你麼?我剛才給趙淵打電話了,他一會兒就過來接你。”
司挽溪也附和凌然:“是啊,你還是回去吧,我沒什麼事兒,還是我留在這兒看著周天好了。”
“快拉倒吧我的小姑奶奶,且不說你和周天還沒熟到這份兒上,就說你是一姑娘家,周天那小子再沒心沒肺也不好意思讓你伺候他上廁所什麼的吧?”凌然俯視司挽溪,繼續道,“還是我在這兒待著吧,你們都回去。”
司挽溪還想說什麼,卻在凌然看似兇狠的目光下閉了嘴。
沒過多長時間趙淵揹著一個大書包來了醫院,看著三個人面目全非,五官也緊湊了起來:“我剛才在大本營等了一個多小時,接了凌然的電話才知道你們都出事兒了,怎麼搞的?”
“一會兒讓陸勝威慢慢和你說,你現在先把他送回去,這傢伙都瘸了。”凌然指指陸勝威,帶著一絲絲的嫌棄。
陸勝威聽後立馬站起來:“就你健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胳膊肘也傷著了,溪姐,你好好管管他。”說完就招呼趙淵趕快跑路。
“你胳膊也有傷?”
“沒事兒,別聽那小子胡說,你也累了,先回去吧,要不然一會兒你們宿舍該鎖門兒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