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死。
雖然從戰鬥一開始,浪人就處於劣勢,但劉三等人,卻壓根沒有想到,這些人會敗得是如此慘烈,如此迅速。
“不可能,怎麼會是這樣。”山匪們的反應,與剛才姚金蓮是一模一樣,震驚的徹底懵住了。
幸好守門與絞索的匪兵,還牢記自己的職責,手忙腳亂地忙活起來。他們有的合力滾動絞索,將吊橋緩緩拉起,有的合力推動厚重的寨門,試圖關門據守。
隊伍中的屈東來與王賢德,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某種默契,兩人幾乎是同時暴喝:“一刀兩斷——”
原本握在兩人手中的,作為指揮標杆的軍刀,攜帶強大的魂道之力,宛如旋轉的銀色閃電,風馳電掣地怒射大寨方向。
“一刀兩斷”,屈東來這是準備,當眾與姚金蓮再來一次恩斷義絕了,可王賢德又湊哪門子熱鬧。幾乎是所有人都愕然了,他們滿頭地霧水。
可像劉三與凌歡這樣的高手,卻一眼便看出,屈東來兩人的企圖,兩把刀所要進擊的目標,正是吊橋兩側的拉鎖,他們這是要擊落吊橋,為大部隊官兵快速強攻,掃清障礙。
屈東來與王賢德這一聲,彷彿在吹響衝鋒號角,官兵們立即爭先恐後地衝向寨門,此時奪下寨門才是最關鍵的。
那個粉白的神秘小兵,混在人群之中,似有所忌憚,並沒竭力衝到最前面,而是在奔跑中,偷偷用黑巾矇住了臉孔。
劉三冷冷注視著空中,那氣勢洶洶的飛刀,眼中卻泛起一絲譏誚之色,陡地從身旁匪兵身上,奪過弓箭,“嗖”地一聲,射了一支無聲無息地冷箭。
箭矢到了空中,突地轟然一分為二,形似流行追月,竟是兩支齊發的雙星追月。
凌歡的預感是對的,劉三的實力,確實深不可測,兩支箭矢在他手中發出,帶著可怕的破空爆音,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在飛刀未及絞斷絞索前,成功攔截了下來。
“嘭——”地一聲悶響,兩支箭矢同時擊中飛刀,強大的撞擊力,甚至將飛刀擊飛數十米遠,方才力竭跌落在地。
絞索依舊在“嚓嚓”絞緊,吊橋緩慢而堅定的升高,屈東來兩人的完美計劃,似乎破滅了。
這本在預料之中,可凌歡內心,卻沒來由“嘎登”一緊,他發現劉三盯向戰場上,正奮勇奔跑的官兵,眼神多了種莫名詭異的味道。
“退下,都給老子退回去!”凌歡驀然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朝著士兵們撕心裂肺地吼叫。這聲音帶著強烈的悲愴之意,一瞬間傳遍戰場各個角落。
單中天心中一凜,神情極其複雜地盯向凌歡,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魂力,他居然在用魂力擴音?怎麼可能,他可是中了毒,如何使用魂力。”
若說在邗縣軍的心中,誰才是他們真正的領袖,那毋庸置疑,非凌歡莫屬,這就是凌家軍的真正內涵。而此時面對,凌歡那悲烈的淒厲示警聲,士兵們沒有任何猶豫,而是瞬間戛然住腳。
可面對劉三這般強大的敵人,即使士兵們停住腳步,那也是無法阻止悲劇的發生。
在凌歡出聲示警的同時,劉三又突然再次搭弓射箭了。可能是由於距離太遠的緣故,此次劉三,沒玩雙星追月的老把戲,而是隻射了一支箭矢。
箭矢在普通士兵的眼中,幾乎是無跡可尋的,也是轉瞬及至,射中了最前面一名壯年士兵的前胸。強大的貫穿力,幾乎讓箭矢穿胸而過。
見到這名士兵,倒飛著倒入血泊之中,已被士兵超過,落於人群中的屈東來,與王賢德兩人見狀,像是發了瘋似的衝向前方。
可以他們的能力,即使瞬間即達,只怕也救不了身受重傷的,士兵性命。
“趴下,快趴下——”戰場上再次傳來,凌歡那淒厲的預警聲,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