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終於下下,只是,瞄準的,不在是聯軍,而是鳳熙舞的部隊。
一個接一個鳳國的將士倒下,每一聲慘叫都像烙鐵,煎熬著鳳熙舞的心,她的宏圖,她的霸業,她的夢,好似在那一刻,全成了空氣中的泡沫。那些箭好似長了眼睛一般,將鳳國計程車兵一個個穿透,獨獨留下最前方的鳳熙舞,毫髮未傷,像是要她看清她那琉璃般易碎的夢是如何成為殘片,被踐踏與人的腳下一般。
手,抽過默的血影,提著,一步步走向孤零零在屍海前佇立的鳳熙舞,了斷著,我和她的糾纏。
再次面對這張神似小超的臉,我已經不會再混淆,我的小超決計不會傷我害我,若有人要對我不利,她一定是第一個衝出來的人,所以,她不是我的小超,我對這個心狠手辣,幾次三番欲置我於死地的女人沒有一絲的顧念。
“你為什麼沒死?我那天明明看到馬車被炸掉的。”
“你不知道連你眼睛都會騙你嗎?”毫不客氣地將血影架在她的脖子上,對她一如第一次見面那般嫣然一笑。
那次出行,早就料到鳳熙舞會對我們不利,也做了好多準備,只是獨獨沒有想到她會來炸馬車。若非先天對危機有著超前預示能力的血狐,恐怕我們一行人真的葬身在她的謀劃之中。覺察到不妥的我們利用天山老人的易容術,將幾個死囚化妝成我們的模樣,而自己則潛伏在第一夜歇著的客棧中,帶部隊走後才折回軍營附近,尋了處安靜之所為澈保住了寶寶。所以即便那日她“親眼”看到我們上了車,“親眼”看到馬車炸燬,我們今天也能一個個活生生出現在她面前。
“還有遺言嗎?若是沒有,我便要開始跟你算賬了。”
“你?哈哈,除了本皇自己,沒有人可以殺我。”自知必死的鳳熙舞竟然掏出袖中的匕首向自己心口刺去。
彎刀如月,急速飛出,將鳳熙舞即將刺上心口的匕首打落。
“斬月?!”求死不得的鳳熙舞端睨著悶騷地,穿著大花戎裝的酒鬼,心底的惑,更多了幾分,這個陸家家主竟然是斬月?難怪被自己安插在陸家十年的手下奪了位後,這個男人仍然有辦法重新變回陸家家主。
“花花沒同意你死,誰也不可以取你性命,包括你自己。”琥珀色的眼眸裡滿是殺機,只是頹然慵懶的俊顏上還是掛著那份懶懶的笑。
盯著安靜躺在地上的匕首,揚起譏笑“那你打算怎麼讓我死?”
“死?”好似聽到最可笑的事情一般大笑,“你以為我會那麼便宜你讓你死得那麼痛快?難道你不知道,其實有時候活著,遠遠比死了更加痛苦。”
邪笑著,靠近她幾分,手中的血影輕輕一挑,她右手上的手筋赫然被挑斷,“這劍,是對你恩將仇報的回報,我拼死拼活為你打下江山,你缺給我心頭一劍,這般狼心狗肺,實在是畜生不如。”
隨著血影一動,鳳熙舞繼而發出一聲悶哼,左手上的手筋也被我挑斷,“這劍是替澈給你,你竟然連自己的弟弟都不放過,想讓他和肚子裡的孩子一起死掉,你,該殺。”
血液迸濺,原本挺直了背脊,即便面臨死亡也不曾屈服的鳳熙舞終於跪倒,斷了兩根腳筋,這輩子,她休想再站起來。低頭,看著雙膝跪地的鳳熙舞,冷冷道“這兩劍,是替千千萬萬因為你的狼子野心而死掉的人所刺的,你視人命為螻蟻,為了你的霸業竟然害的那麼多人冤死,你,該下地獄。”
痛的慘白的臉抬起,嘴角滲出血絲,卻仍然掩不住那令人覺得萬般刺眼的嘲笑“罪狀列好了?是不是該動手殺了我這個罪該萬死的人了?”
豎起一根手指,在她面前輕搖,“不、不、不,遊戲還剛開始呢。你欠下的東西太多,沒還清前,閻王爺不敢收你呢。記住,從今天起,你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皇,而是軍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