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清晨的太陽下,一個頭上扎著一圈白布條的男人坐在石頭上,看著不遠處的一大一小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濃黑的劍眉緊緊皺起。
“嗯,今天練得不錯。再蹲一個時辰的馬步,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為止了。”
拍拍女兒小小的頭顱,那隻大的滿意的點點頭,信步走開。
待她從自己身側走過時,穆子寒忍不住略帶心疼的責備道:“芙兒還這麼小,你就天天叫她早起練功,會不會太殘忍了點?”
“殘忍?”南宮春花停下腳步,挑眉,側眸看他一眼,輕笑道,“會嗎?有句俗話不是說得好,教育要從娃娃抓起?我只是在將這句話貫徹實施罷了。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十八歲以
後才開始讀書習字的。”
“從小教孩子學習是不錯”,穆子寒小心的的覷她一眼,確定她沒有動怒的跡象,才又道,“但是身為女兒家,本該是長在閨閣之中,彈琴刺繡才是。你怎麼反其道而行之,教她
習武?”
“彈琴?刺繡?”南宮春花彷彿聽他在說天書一般,咧開嘴嘿嘿一笑,道,“這位大哥,不好意思,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些姑娘我樣樣皆不通。除了一點拳腳功夫,我什麼都不
會,你說,我該怎麼教她?”
“那也可以請師傅——”
“大哥,睜大你的牛眼看看清楚行不行?”南宮春花打斷他的臆想,好笑的道,“我們母女二人住在別人家裡四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人家沒趕我們走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指望
著他們再請人來教娃娃彈琴刺繡?你不是這麼天真的人吧?”
“但大戶人家的女孩兒,總該有些大家閨秀的樣子才是。一徑的習武只會讓她變得粗俗不堪……”穆子寒擔憂的道。
“也是哦!”說得好像也有些道理。
南宮春花摸著下巴考慮一會,暗自道:“是該文武結合才對。”想當年自己不也完成了九年義務教育,還拿了張青蛙大學的文憑嗎?
眼珠子飛快轉一轉。
明亮的眸子立馬轉向對面的男人,南宮春花以萬分肯定的語氣道:“你識字吧?”
她又想到什麼了?穆子寒揣度著,退後幾步,如實回答:“識字。”
“那好!”南宮春花拍掌,下了決定,“從明天開始,你就教娃娃習字吧!”
“什麼?”穆子寒驀的一驚,一手指上自己的鼻子,“我?”
“嗯。”南宮春花頷首,回首乖乖蹲馬步的女兒,只拿眼角斜斜他,冷哼道,“怎麼?不行嗎?”
“當然不行!”穆子寒肅起臉,一本正經的道,“我說的是教她彈琴刺繡,不是讀書習字。古語有云,女子無才便是德——啊——”
徐徐收回打在他小腹上的拳頭,南宮春花故意把指節按得啪啪響,還面帶無辜的微笑輕聲問道:“你說什麼?有膽量再說一遍!”
穆子寒苦著臉連連搖頭,打死不敢再說第二遍。
好疼!吃了她一拳,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翻江倒海。這個女人真是暴力!看來,芙兒的大力就是遺傳自她。
很好。
調教了這麼大半個月,這個男人果然識相了很多。
南宮春花頷首,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家已經出了個德高望重的我了,娃娃這輩子是望塵莫及。所以,讓她成為一個有才無德的人也不是不可。怎麼,我的決定,你有意見?”
“可是……”穆子寒猶在猶豫。
還是不教?
南宮春花的眼神暗了暗。
“不教是吧?那好,你今天的午飯和晚飯,免了!”
“你!”穆子寒不出意外的再次瞪向她。
她能不能每次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