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片刻,道:“你一個單身女子,在赤縣又不是有什麼人投靠,還是先跟我回侯府罷。”
明吉咬了咬唇:“婢子……婢子……”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卓昭節揚了揚下頷,道:“總歸你伺候我一場,如今既然有難,我拉你一把也是應該的,今日我正有事要忙,你先跟我回去,待見了母親,自給你好生安置。”
“……是。”明吉聞言,只得輕聲應了。
這明吉與陳珞珈牽扯不輕,無論卓昭節還是寧搖碧都不肯放人的,如今要把她帶回敏平侯府,卻也不放心把她和那乖兒安排在車轅上,就令她們跟著馬車走,好在原本馬車也不快。
再回到車中,卓昭節也忘記了與寧搖碧賭氣,說起了明吉一事:“她要去赤縣,是麻折疏的意思,還是陳珞珈?”
“這兩邊昨晚就有人去動手了。”寧搖碧搖了搖頭,道,“我看是她聽到了麻折疏暴斃的訊息,怕惹麻煩,所以往赤縣去躲避。”又問,“這使女你打算怎麼處置?”
“回頭問問母親罷。”卓昭節嘆了口氣,道,“總歸是伺候我多年的人,能饒便儘量饒她,只是也不知道當初陳珞珈潛入遊家教壞我那表弟她出了多少力,恐怕我大舅舅不會同意放過他。”
寧搖碧道:“岳母大人精明,你聽岳母大人的便是。”
兩人就這件事情議論了幾句,又吃了些果子凍酪之類,馬車也就進了靖善坊,在侯府門前停下。
寧搖碧自然陪著卓昭節進府,卓昭節命明吟把人先帶到四房裡去交給冒姑,叮囑道:“告訴冒姑姑,這就是明吉。”
明吟答應一聲,領著明吉與乖兒去了。
這時候卓家眾人卻在聚集在上房裡,辰光已經過午,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用過了飯,總而言之寧搖碧陪著卓昭節進去時,屋子裡與卓昭節走時也差不多,只除了卓孝理不在,也許是在內室裡伺候敏平侯。
沈氏看到卓昭節由寧搖碧送回來,而自己的女兒卓芳甸和卓芳甸的使女卻不見蹤影,臉色頓時一變,也顧不得寧搖碧在場,喝問道:“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你小姑姑呢?”
卓昭節得了寧搖碧的話,皇后如今巴不得把敏平侯被氣病的緣故推到五房頭上,自然是放心大膽的回道:“小姑姑昨兒個做的事情被查了出來,皇后娘娘甚是惱怒,如今被娘娘扣在宮裡頭了。”
“什麼?!”不只沈氏,卓家其他人聞言也是一驚,都不知道卓芳甸做了什麼,讓皇后匆匆打發人來召見,如今又直接扣在了宮中——可別是連累整個卓家的大禍事?
沈氏尤其震怒:“胡說八道!定然是你汙衊了你小姑姑!”
“沈老夫人這話是說皇后娘娘糊塗了麼?”寧搖碧在皇后跟前都是處處要為未婚妻討足了場子的,沈氏這種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開口就是一頂藐視皇后的罪名扣了上去,“本世子看,你才是老糊塗了罷?”
沈氏擔心女兒,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才覺得失口,已經被寧搖碧毫不留情的頂了回來,她究竟也是寧搖碧祖母一輩的人了,即使寧搖碧身份尊貴,但被他當眾這麼一駁,到底顏面掃地,心中怒不可遏,只是寧搖碧的話雖然刻薄,然而扣的罪名卻不小,她只能忍氣道:“是我失言了,我並無對皇后不敬之意,只是我兒素來謙和知禮、最是乖巧不過的,卻怎麼會得罪了皇后娘娘?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這麼說時,冷冷的看住了卓昭節,顯然是懷疑卓昭節從中挑唆或栽贓,才叫卓芳甸被皇后問罪。
卓昭節被她盯著,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心中冷哼了一聲,暗道:“若是可以,我自然是想坑你們母子一把的,但如今要坑你們的那位可是打算把兩個侯府都拖下水,那位的手筆,你就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寧搖碧懶洋洋的道:“令愛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