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所用的武器,也和從前不一樣,最重要的是,她身邊為何會有另外一個男人?無論玄珩如何在記憶裡尋找有關蘇復生的資訊,最終都沒有結果。
「大師,大師!」
少女的臉近在咫尺,令玄珩心跳漏了一拍,菩菩皺著眉毛看著他,她的眉形很英氣,是女子中少見的劍眉,這使得她在美貌的同時又多了幾分英武之氣,「你感覺怎麼樣了?能自己回去嗎?我們趕著去揚名立萬呢!」
她的意思是……要把他拋下,跟這個陌生男人走嗎?
玄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原本對自己一見鍾情的菩菩,這次卻視自己如無物,這讓一直被菩菩當作至寶來愛著的玄珩不敢置信,落差感極大,如果說他之前故意被天狂邪老抓住,等菩菩像上一世那樣來救他,心裡還想著這次要對菩菩好一些,不可再冷眼相向,然而菩菩卻已經變了心!
「復……大丁,他怎麼不說話啊,該不會是個傻和尚吧,瞧著也不像傻的呀!」
差點兒叫出真名,幸好菩菩及時改口,但復大丁這種稱呼屬實難聽,真不知道她幼時是怎樣想出來的。
蘇復生瞥玄珩一眼:「那咱們先走吧。」
「把他丟在這裡好嗎?」
「靈心寺的和尚哪有不會武的,迷藥已經解了,剩下便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菩菩一想也對,兩人正要走,玄珩終於回過神:「師姑娘。」
「誒,你又不傻啦?」菩菩驚訝不已,順便好心提醒,「這裡是賭坊,你最好快點起身離開,我們就先走了。」
「貧僧學藝不精,怕是無法突出重圍,還請二位施以援手。」
菩菩眨眨眼,問蘇復生:「怎麼辦?」
蘇復生看了眼地上的天狂邪老,這老東西肯定是他扛,不會讓菩菩扛,那……讓菩菩扶著這個居心不良的花和尚?想到這個可能,蘇復生臉一黑:「我來。」
說著,他一手拎起天狂邪老,另一手準備去拎玄珩,玄珩雙手合十,目光清明道:「多謝這位施主好意,但貧僧尚能自己走路,只是輕功不到家,關鍵時刻,二位拉貧僧一把即可。」
蘇復生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玄珩面不改色,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只有菩菩左看看右看看,提議道:「那……我們這就走?別浪費時間了?」
她輕盈地像一隻蝶兒,足尖一點,便飛身上了屋頂,蘇復生隨即扛著天狂邪老跟上,剩下玄珩仰頭,菩菩沒多想,正要伸手去拉,卻聽一聲悶哼,原來是天狂邪老被丟在了屋頂上,正好有塊凸起的簷角,硌的他齜牙咧嘴,然後蘇復生便將玄珩拎了上來。
真的是用拎的,就跟小時候爹爹拎自己一樣,大師再美貌再聖潔,被這麼一拎,也不剩幾分氣質了,此時此刻,菩菩真心實意地對玄珩說:「沒頭髮真好,都不會亂。」
玄珩:……?
玄珩說自己輕功不行居然不是謙虛,他是真的不行,好幾次差點兒從屋頂掉下去,但不知道為什麼,蘇復生的反應速度可怕,每次都能趕在菩菩出手前先一步行動,把玄珩撈回來,順便意味深長地叮囑:「大師還是小心著些,這若是摔下去,不死也要破相了。」
「是啊是啊,大師你這麼貌美,小心點兒吧,摔破相了多不好啊!」
玄珩見他倆一唱一和,微微抿著薄唇,菩菩感覺自己可能是眼睛出了問題,不然怎麼從美貌和尚的臉上看到了委屈與哀怨?
她沒多想,滿腦子都是揚名立萬,遠離了賭坊範圍,本來想拎著天狂邪老去報官,但仔細一想,這會兒夜都深了,就算把這老頭送進去,沒人看到怎麼能行?還是等明天吧。
蘇復生探了探天狂邪老的脈,肯定地對菩菩說:「能活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