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菩憐憫地看著這個老頭:「我爹說,做學問要彼此交流彼此學習,這樣才能繼續攀登,而你故步自封,以為自己頂頂厲害,其實你用毒的水平跟我爹比起來差遠了,連我凝雨姐姐都不如。」
蘇復生仔細地給菩菩擦著頭髮裡的粉末,冷冷地說:「我們赤火教的人百毒不侵,你難道不知?」
「赤、赤火教?你們是赤火教的人?!」
天狂邪老顯然是怕了,他露出幾分畏懼之色,赤火教收留不為江湖所容之人,他也曾看中赤火教的實力試圖加入,結果赤火教在得知他是天狂邪老後,居然不收他!當時天狂邪老十分憤怒,就想打死那負責登記的老婦來撒氣,誰知那老婦看著蒼老孱弱,實則是內家高手,天狂邪老不得不對她下毒,對方卻不受毒藥影響,從那時起他才知道,原來傳聞是真的,赤火教人百毒不侵。
好在那老婦功夫與自己只是伯仲之間,天狂邪老倉皇敗走,之後當了好一陣的驚弓之鳥,聽到赤火教三個字都瑟瑟發抖,沒想到今兒又碰上了!
這赤火教的人,都是他天生的剋星不成!
蘇復生去把天狂邪老綁起來,畢竟菩菩還要靠這傢伙揚名立萬,先讓他當個工具人再死,菩菩則好奇地朝床上走去,想看看床上的和尚還活著沒有。
她用峨眉刺挑開簾幔,瞬間望進一雙雪蓮般清澈的眼眸。
這和尚約莫十七八歲,眉間一點硃砂痣,生得如畫如景,睜眼看著菩菩時,菩菩還以為自己看到了神仙,上一個讓她有這種感覺是她爹,於是她哇了一聲,「你長得好好看啊。」
蘇復生心裡一沉,他迅速扭頭看過來,就聽見那和尚聲音沙啞地說:「女施主,我被那惡賊下了藥,渾身無力,還勞煩女施主幫我解綁。」
男人最瞭解男人,蘇復生當時就感覺不對了,他眉頭一蹙,菩菩已經乾脆利落用峨眉刺斬斷了和尚身上的繩索,她眨著水靈靈的眼眸:「你是靈心寺的和尚嗎?」
「貧僧法號玄珩,正是靈心寺的出家人。」
菩菩覺得他真的很好看,尤其眉間那點硃砂,端的是給他聖潔的容貌增加了幾分綺麗,畢竟人家是出家人,菩菩還是有分寸的,「復生,你快來呀,這位大師好像不大舒服。」
蘇復生走過來,瞥了玄珩和尚一眼,從懷中取出一個碧綠小瓶,開啟後菩菩迅速捂著鼻子後退:「你怎麼還隨身帶這個啊?」
這是爹爹準備的藥,可以提神醒腦,還能解迷藥,就是……臭,特別臭,比螺螄粉臭豆腐混合起來在茅房放了一個月還臭,菩菩已經無法欣賞玄珩大師的美貌了,她只想吐。
蘇復生冷淡地將瓶子湊近和尚鼻端,看見那張臉險些崩不住,心裡才舒服些許,只是很快意識到自己心態不對,然而他安慰自己,這是和尚,是個出家人,若是菩菩喜歡上他,那是萬萬沒有可能的,他這樣做……應該不過分吧?
菩菩捂著鼻子:「快快快收起來。」
她都要被燻吐了!
玄珩發覺自己手腳果真漸漸有了力氣,眼底閃過一抹訝異,他看向躲在一邊的菩菩,在蘇復生收起藥瓶後,菩菩很生氣地撲過來用喵喵拳捶了蘇復生兩下:「好臭好臭,我警告你不許再用這個了!爹也真是的,老是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藥來!」
謝隱平時閒暇無事,便種地製藥,他本就是天資絕頂之人,又學識淵博,這樣的人破壞力有多強,想想都讓人覺得可怕。
玄珩見菩菩與蘇復生說話時態度親暱自然,眼底一抹晦暗閃過,他站起身,向菩菩雙手合十:「多謝女施主救命之恩,不知女施主尊姓大名?」
菩菩正想報自己的大名,突然想到行走江湖都得有個響亮的稱號,而且她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師斐然的女兒,那樣的話,人家都說她是拼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