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笑道:“聽說盧智並不是魏王府的人,可殿下卻這般緊張他那妹妹,想那盧智經此事,怕是會死心塌地跟著魏王了。”
杜若瑾遲疑了片刻,緩聲道:“咱們還是不要議論這些為好,對了,那楚曉絲,你日後莫要再同她來往了,小小年紀心腸便如此歹委,今日她沒去上課,怕是已經東窗事發。”
“這…這怕是有什麼誤會吧,我同曉絲相交兩年,只覺得她性子直些,倒是沒什麼壞心眼。”
杜若瑾聽她這般說,便搖頭,“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你繼續與她交好,怕是日後會被她連累,還是早早遠了去,免得她再借你名聲行那些汙損之事。”
長孫嫻這才輕輕點頭“嗯”了一聲,不再接話。
第一零三章 囹圄
遺玉經過王天醫的診療,過了兩個時辰發熱症狀就消失了,又被丫鬟們服侍著灌下藥汁,身上殘餘的迷香也得到了清除,凌晨時候,人便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睜眼就是輕渺的紗帳,四周流動著淡淡草藥的苦味,盯著床頂看了一會兒,遺玉才緩緩側過頭,臉頰碰觸到一側有些微涼的瓷枕,看著對面靠牆站立的兩個正在小打著哈欠的丫鬟。
“水。”嘴裡盡是湯藥的苦味,她記得昨晚迷迷糊糊被人灌了好幾次藥。
聽見她喊叫,兩個丫鬟連忙湊到床邊,隔著紗帳,人臉有些模糊,但她們一靠近,遺玉還是認出這兩人正是當初在杏園照料她的平彤和平卉兩姐妹。
昨晚的記憶很混亂,好便從她開始發熱就有些神志不清,後來聽見小屋外頭的動靜,隱約似有人將她從那小黑屋裡抱了出來。
“水。”
“盧小姐,王太醫吩咐過,您若醒了需得先將藥飲了。”
遺玉點點頭,只要能喝就好,她實在是渴的緊。見她答應,平彤忙小跑了出去,平卉則將紗帳捲起,扶著她緩緩坐了起來,將瓷枕撤去,換上了兩個鬆軟的墊子靠在她背後。
不大一會兒平彤便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葉回到屋裡,蹲跪在床邊,用勺子舀出一口,小心吹了送至遺玉唇邊。
遺玉這會兒身上尚痠軟無力,張嘴讓她喂自己喝了,只是藥一入口,她立馬微微皺起了眉頭,真的很苦,比她剛才嘴裡的餘味還要苦。
看平彤又盛了一勺要送入她口中,遺玉輕輕搖頭,“你吹涼一些。”
平彤乖乖應了,一邊小心用勺子勻著碗裡的藥葉,一邊悄悄抬頭打量她的神色。遺玉這會兒已經清醒,看見她那小眼神,微微一笑,用著有些沙啞的嗓音問道,“看我做什麼?”
平彤被她這突然一問,手上一抖,險些將藥計撤出去,又見遺玉臉上只有笑容,並沒有責怪的神色,才膽子大了一些,“盧小姐,您還記得奴婢們嗎?”
遺玉點點頭,看了一眼她,道:“你是平彤”又看了一眼另一個同樣有些眼巴巴地望著她的小姑娘,“你是平卉。”
兩人見她記得名字,頓時露出喜色,聲音也有些興奮,“盧小姐還記得咱們。”
自然是記得她們,若說遺玉剛醒那會兒還有些恍然,這會兒看見她們姐妹已經清楚,自己現下是在魏王的地盤上,昨晚她定是被李泰的人給救了。想來是昨晚尋不到她,盧智才去找了魏王,當時她是隱約聽見了陣陣嘯聲,才讓楊小昭呼救,只是沒想到竟真的起了作用。
藥汁已經漸漸溫下,遺玉示意平彤將碗送到她嘴邊,伸出發軟的手託著,一口氣將那碗藥嚥下後,用清水教了幾次口,嘴裡的苦味才算淡了一些。
她側頭打量了一遍這屋裡的擺沒,傢俱、瓷器、宇畫無一是尋常物件,“這是哪?”
“回盧小姐,這裡是魏王府。”
遺玉視線正落在斜對面架刺繡屏風上,聽見平彤這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