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邊舉著火燭領路的和尚道:“不會的,肯定是他們怕在路上出漏子,點了他的穴道,待會讓師父看看就知道了。就是要死了,師父也能將他救活。”
“你師父的本事真大。”
“大個屁,你剛來這裡,不知內情,我師父麼,殺人的本事確實不不,要說教人,嘿,那可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
敢情他倆不是真正的師兄弟,只是習慣稱呼而已。
慧明大師一邊走一邊留意地道內的情況,經過仔細觀察,這地道是在山岩中挖掘出來的,兩邊洞壁均是人工雕鑿的痕跡,腳下地也全是岩石,並無什麼機關暗量,他心裡便坦然多了。
轉過兩個彎,又聽後邊揹人的和尚說道:“師兄,教主將那麼多人關在這洞裡,究竟是為了什麼?”
前頭那和尚道:“此事我也不清楚,自從我?依三寶,這洞裡便關了許多人,十幾年來有增無減,據說都是江湖中有來頭、有臉面的人。不過,從今後你可別再問起這事,若讓教主知道了,你吃飯的傢伙就保不住了。”
“教主他常來這裡嗎?”
“當然。教主很愛畫畫,畫的人簡直和真人分不出兩樣,每次來,他都要找一個關在這裡的人畫張像。”
“他畫像來幹什麼?”
“不知道。”
“他不折磨他們麼?”
“這要看他的心情了。”
“那些人不反抗?”
“反抗?笑話,他們乖得很。”
“為什麼?”
“因為數主廢了他們的武功,並且點了他們的五陰經脈,每隔三十月發作一次,發作時那樣子可真慘,只有我師父才能替他們解除痛楚。”
又向前走了近百丈,轉過兩個彎,突然跟前一亮,慧明大師急忙止步,不敢再向前靠近。他隱於暗處偷看,只見三十多丈外是一個很大洞口,洞口外從上而下垂掛著許多藤蔓,直如一張門簾,掩住了洞口。陽光透過洞口,藤蔓照進洞內,可以看清洞內景物。一陣陣巨大的轟鳴聲從洞外傳來,不用看,墓明大師巳知道洞口定在千丈峭壁之上。洞外之聲乃是江水拍擊兩岸發出的轟鳴。洞內兩邊各有一排石室,石室的門是棍子粗的鋼條製成的柵欄。石室起碼有二三十間。由於室內光線很暗。究竟關著些什麼人,慧明大師看了半天也沒看清一人。
兩名和尚將老人放在地道中,前邊那和尚熄掉手中的蠟燭,放聲叫道:“師父,人帶來了。”
靠洞口的一間唯一沒安鋼柵欄的石室中走出一人,慧明大師一看,驚得險些失聲叫出,那人便是與他一面之交的黃牛廟的方丈。只見他緩步走到老人跟前,俯下身抓起老人的手腕一號脈,然後伸指一點老人的瑾璣穴、膻中穴和腦後玉枕穴。老人悠悠地發出一聲低微的呻吟,接著眼睛也睜開了,四肢也開始活動起來。
黃牛廟的方丈站起身,將手一揮道:“將他抬人二號洞。”
兩名和尚將老人抬起,走進沒安柵欄的那間石室對面的第二間石室,然後反身出來。
那方丈道:“你們下山採購好食物立即回來,不可在外面逗留。教主和總巡查都有信來,說這一向俠義道中的人陸續向三峽中趕來,要咱們守緊山門,閒雜人等不準入廟,記住了什麼?”
兩名和尚道:“記住了。”
這時有一小和尚看見了慧明大師和肖丹平。忙叫有人。
墓明大師和肖丹平一聽見叫喊聲,趕緊往來路奔去。
那黃牛廟的方丈站起身來叫道:“追!”
慧明大師和肖丹平奔出洞口,來到岸邊,上了一艘船。
那些人一見肖丹平與慧明大師上了船,其中一人突然道:“弟兄們,這兩人象是在跟蹤咱們。”
那四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