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久,總算能回敬她一個輕蔑的笑容。
“不管怎樣?加藤,你不是對自己的各種天賦相當自滿嗎?面對不擅長球類運動、但卻有朋友信念加持的我,你有信心打敗嗎?”
“可笑。”
加藤櫻昂起首,挺起那如弁天山般毫無起伏的胸部,“勸你趁早多結交一些烏合之眾,好讓自己不至於在第一回合就立刻倒下。”
見對方答應下來,島村原馬上提議:“那比賽時間就定在這週五的體育課,怎麼樣。”
因為週三的體育課,A班是和C班合上,只有到週五那一天,才有A班和E班合上的機會。
“沒問題。”加藤櫻隨口答應完,又問道:“輸家的懲罰是什麼?”
“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島村原立刻回答。
他已經想好了,在網球比賽上給對方迎頭痛擊,贏下來的要求就提“一起去四月二十九日上午的音樂會”。
“就按你說的,”加藤櫻冷靜道:“雖然我很想直接藉此機會把你開除社團,但還是不必了。”
她用不容置疑的目光盯過來,語氣銳利:“如果我贏了,你只需要向我承認,你的朋友都一文不值。”
賭上高橋谷樹的人生價值,島村原一口答應。
約定比賽後的第二天,島村原很早就離開了社團。
因為社團沒有任何活動,所以就沒有早退一說。
另外,得知島村原是要去臨陣磨刀、練習網球的時候,作為部長的加藤櫻不僅沒反對,反而還非常鼓勵。
“加油,”她迎著下午三點二十分的光線,笑容靜謐又好看,“最好在週五比賽之前,把如何發球練明白。”
“要你管!”
這樣的鼓勵,島村原寧可不要!
他從負面的對話中收拾好心情,回到教室,拿上和男子網球社的成員借來的一幅球拍、一個網球,又一個人到了綠色鐵絲網圍起的球場。
周圍有不少網球社的人正在訓練,其中也不乏女網社的成員。
她們穿著白色的運動制服,裙子短到誇張,島村原站在原地仔細看了一會兒,這才聽到有人喊他。
“島村,這邊這邊!”
站在最邊緣、球網鬆鬆垮垮的那個球場,高橋谷樹遠遠向他招手。
為了特訓自己的網球能力,島村原特地把原本要參加籃球社活動的高橋谷樹喊來陪練。
雖然高橋谷樹不是網球高手,但基本的接發球都還算熟練,偶爾還能打出制勝球這樣的精彩操作,陪練絕對不成問題。
“辛苦你了。”島村原把一個球拍交給他,又掂量了一下自己手裡的球拍,“籃球社那邊不要緊吧?”
“沒事,反正我才剛加入籃球社,基本都是幹些給學長們送送水的活,而且就算有比賽,大機率我也沒機會上場……”他應該是想一笑而過,但說到最後卻莫名地悲傷起來。
島村原沒看向他,把從手裡扔出去的網球重新接住,“練習結束,請你喝飲料。”
“真的?那我要Asahi的咖啡拿鐵。”
“沒問題。”
島村原說完,從未經翻新的球網上跨過。
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這個球場能讓高橋谷樹佔住。
這裡光線不好,風又很大,再加上年久失修的設施問題,很少有網球社的人會到這個場地訓練。
反正只是隨意練習一下而已,島村原倒也不在乎那麼多。
他走到對面的接發區,將球朝地面彈了幾次,抬起頭時,看見高橋谷樹早就擺好架勢,於是把球拋高,全力揮拍。
姿勢標準的程度,如同十二歲的小學生——越前龍馬一樣!
熒光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