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三娘在簾後看了幾眼,也看不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正在這時,只聽祝彪舉杯道:“昨日冒犯了扈賢妹,還請來相見,祝彪當面賠罪。”
太公有些為難道:“女兒家不便相見。”欒廷玉卻笑道:“聽聞三娘出自我師兄周侗門下,便是有些淵源,都是江湖兒女,相見一遭無妨。”
聽了這話,三娘也不等太公言語,掀開簾子走出來道:“我便在此,卻不知如何賠罪來?”
三娘在家被迫換了女裝衣裙,祝彪看了眼前更是一亮,只見她明眸皓齒,金釵素裙打扮,更顯女兒家妖豔來。欒廷玉看了卻暗想:“果然絕色,難怪三郎為她顛倒。”
第卌三章欒教師酒筵說和 公孫勝雲遊到訪
三娘到了筵席前,見了三娘顏色後,祝彪看得呆了,欒廷玉輕咳一聲方才醒來,急忙起身舉杯道:“三娘來的正好,昨日冒犯貴莊之處,還多擔待,今日備了豬羊酒禮前來賠罪,兩家復修舊好如何?”
三娘暗自尋思道:“這不是祝彪言語,倒像欒廷玉手筆。”果然欒廷玉也笑著勸道:“這獨龍崗上三家村坊結生死盟約也非一年半載之事,數十年交情,一朝盡散豈非可惜?些許小事便付諸一笑,三郎今日特來賠罪,足見心誠,兩家重修舊好,一日往昔,豈不是好?”
三娘道:“欒教師,你這話原是不錯,但自從五年前,祝彪上門求親起,便欺凌我莊上多時,連我也不得不流落江湖暫避。我不在時,更是月月上門欺凌,若非有李大官人仗義幫扶時,還指不定要被欺辱成什麼樣去。如今只是輕描淡寫幾句話,便就此揭過了麼?”
欒廷玉眉頭微皺,堂上坐著的扈太公與扈成這父兄倆還沒說話,反倒是這個三娘先說了,難道這扈家莊便是這扈三娘說了算麼?欒廷玉道:“那以三娘之見,該當如何方能重修舊好?”
三娘道:“教祝彪做一帖告示,大開筵席,請左近村坊,士紳名流皆至,然後當眾與我父親磕頭認錯,再當眾折箭為誓,立下毒誓,不再犯我扈家莊,如此方能揭過!”
祝彪聞言登時大怒,正待起身怒罵時,欒廷玉急忙先按住道:“三娘,些許小事,就不必驚擾眾鄰了吧。瞧在你我同門之誼上,留些臉面,就此作罷如何?”
三娘道:“也好,看在欒教師面上,便不驚擾眾鄰,但磕頭賠罪不可少,就請祝三郎在這裡向我父親叩拜賠罪、敬茶認錯,此事便罷。”
祝彪剛想發作,卻被欒廷玉按住,低聲在耳邊道:“就當先拜丈人,小不忍則亂大謀。”
當下祝彪忍了一口氣,起身撩起袍角,對著扈太公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又奉了茶來敬上,口中道:“太公恕罪。”扈太公笑著急忙扶起道:“幾世的盟約,休恁的說。”
扶起後,太公又請兩個來坐了,欒廷玉又請三娘一同來坐,重整杯盤後,又復飲宴起來。席間,祝彪幾番敬酒,三娘倒也來者不拒,但祝彪酒量不及三娘,直吃得爛醉時,方才由欒廷玉並眾莊客扶了回去。
兩個走後,三娘道:“父親,兄長,這祝彪豈是如此容易服軟之人?料想定是有惡毒之計在後,莊內上下要多加堤防,早晚多派人手探聽虛實才是。”太公與扈成點頭稱是,各自堤防不提。
一連堤防了數日,也不見祝家莊有何動靜,倒是祝彪一連幾日都使人送禮物來,送到第三次時,太公也過意不去,教備了些禮回送。
這天午後,左右無事,扈太公尚在小憩,扈成去了李應莊上吃酒,三娘正在內苑練武,只見一個莊客報說:“門前有個先生要見太公化齋糧。”
三娘道:“父親尚在安睡,你便與他三五升米便了。”莊客道:“小人化米與他,他又不要,只要面見太公。”
三娘皺起眉頭道:“那我便去見他一回。”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