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祝彪鬱鬱不樂的說了。祝龍、祝虎兩個聽了頓時大怒,道:“那賊賤人安敢如此?待點起人馬去他莊上理論來!定要扈太公那老驢將出女兒來敬獻,還要賠湯藥錢來!”
兩個吵嚷要去報仇,一旁槍棒教師欒廷玉卻道:“兩位稍安勿躁,你兩個武藝尚不及三郎,三郎都吃那女子拿了,只怕那女子武藝不再某家之下。那扈家莊又建的堅固,豈是那麼容易攻打的?尚有李家莊撲天雕李應為其援手,一旦撕拼起來,壞了三莊數十年生死之交的情誼,那也不是耍處。”
祝彪道:“叵耐被她羞辱一回,這口氣難下。”欒廷玉道:“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三娘婚配之事,也需聽扈太公主意,先前我就曾說,與扈家莊求婚時,只可軟求不能硬娶,這時不聽我言,兩廂惡了,便難轉圜。”
祝朝奉也道:“你師傅說的在理,只扈太公允可時,三娘女流之輩,也只得聽從父命,你卻早晚去威逼他來,又無禮數,哪個會將女兒與你?”
祝彪憤憤不平的坐下道:“那又該如何是好?”欒廷玉道:“便只有兩條路走。一則便是重與扈家莊修好,大丈夫何患無妻?娶妻之事也不再提,如此全了三家生死之盟情義,方可相安無事。其二,若三郎真愛那扈三娘時,也要先重修舊好,早晚去莊上拜見扈太公,禮數週道,便是軟求得太公允可,有了扈太公之命,料想那三娘再英勇也只得聽父命婚配與你。”
祝彪道:“師傅,卻還有第三條路,今日回來時,那三娘只道,但我武藝勝過她時,便答允嫁與我。”欒廷玉道:“那三娘投我師兄周侗門下習武多年,豈是那麼好相與的?你若再苦練十年,或能趕上她。但你便十年不娶了麼?”
祝朝奉卻陰鷙許多,只道:“既然已經破臉,我兒也沒那軟磨功夫,我看還是這般,先與他重修舊好,婚約之事也暫不提,讓他松上一年半載,不曾提防時,老漢自去與薊州官府說項,只說他那莊上勾結草寇,引官軍來征剿。有薊州官軍並我莊上莊客,他又無防備時,定可一舉破了他那莊子。到時候佔了莊子,他那錢糧,官府與我莊上各取一半,那扈三娘自然便是捉來配與我兒,這般可好?”
欒廷玉啞口無言半晌,祝彪大喜道:“還是父親此計甚好,只是今早方去廝殺,又去修好時,只恐面上不好看。”欒廷玉嘆口氣,無奈道:“我與她有些淵源,明日備好豬羊酒禮,我與你同去求見,料想必會相見。”
當下商議定後,祝彪方才展顏,祝朝奉便命莊客殺豬宰羊,替兩個兒子並欒廷玉接風。
休息一夜之後,翌日清早,欒廷玉與祝彪,備了豬羊酒禮,教十名莊客擔了,各騎兩匹駿馬,也不帶兵刃,只望扈家莊而來。不一時到了莊前,欒廷玉將來意說了,早有莊客通報莊內。
在堂前,扈太公聽了訊息,喚來扈成、三娘商議,李應今早莊內有事,一早便回李家莊去了。聽了太公言語,三娘冷笑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未安好心。”扈成也道:“昨日方來廝殺,今日又來禮物,定然有鬼。”但太公卻道:“三家盟好並非一日,自你曾祖時便立下此盟,數十年來也都相安無事,昨日教訓他一頓,今日帶了禮物來,便是有修好之意,不納時,反倒落人話柄。”
三娘沉吟片刻後道:“也罷,只看他來意如何。”當下太公便命扈成前去將兩個引接進來相見。
卻說扈成接住兩個,欒廷玉與祝彪禮數周到,與扈成見禮後,將禮物抬入堂前,到了太公面前,祝彪拜下,只道昨日冒犯,今日特來請罪。
扈太公寬厚,教祝彪起來,請兩個坐了,命人擺下酒筵,請兩個吃酒敘話,又教莊內人請十名莊客偏廳吃酒招待。太公與扈成相陪兩個,酒過三巡,祝彪變得謙遜有禮,頻頻與太公、扈成敬酒請罪,欒廷玉也在一旁相勸,太公與扈成倒也顏色緩和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