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雲親自帶人行事,官軍迅速彈壓百姓,撲滅火頭,又分差官軍四處搜捕細作。時遷見形勢不妙,急忙躲回據點,白勝那裡卻正撞見官軍,白勝幾個力戰官軍,最後被繞鉤搭住,生擒活捉了去。
朱仝、雷橫兩個在屋內聽得火起,城內大亂,正暗自欣喜,兩個提了朴刀,稍作準備,正待出門與時遷等會和。卻不想剛到門口,便見得時遷引人回來。
時遷道:“張慕雲這廝好生鎮定,只顧守牢城門,教人四處滅火,絲毫不亂,我見搜捕人多,便先回來,也不知白勝兄弟如何。”
眾人聽了只得先按下,待得天明時,只聽屋外一陣鳴鑼響處,眾人在窗前望了,只見一隊官軍,押了白勝等幾個,脫得赤條條的綁了,一邊敲鑼一邊喊道:“拿得梁山細作數人,城內百姓安心,昨夜放火謠言皆是這夥人所為,如今已經擒下,眾人安心!”
如此一路敲打過去,朱仝、雷橫、時遷等人看了都是暗暗叫苦。回頭朱仝道:“如今陷了白勝兄弟,我兩個還是先喬裝去一趟縣衙,面見時知縣,若能勾得出人來最好。”時遷卻道:“此時不妥,那張慕雲在,時知縣只恐做不得主。”雷橫道:“只能冒險一試,若是遲了,白勝兄弟吃他剁做八段!”
時遷苦勸不住,朱仝雷橫兩個喬裝了,便即出門。當天轉到縣衙後門,兩個敲開門後,內裡卻是一個門子來問。兩個直說是時知縣故交來訪。
少時門子通傳後回來,將兩個引入縣衙後院,便在時文彬書房內得見。時文彬見得兩個時,頓時大驚失色,揮退旁人後道:“你兩個好大膽子,已然落草為寇,如今還敢來見我!”
朱仝拱手道:“知縣相公息怒,聽朱某一言。”當下朱仝將梁山替天行道,扈三娘鑲星天命之事說了,末了道:“相公,想我梁山治理左近村坊,百姓人人安居樂業,不必受官府盤剝,更不得受什麼花石綱之苦,人人擁戴我梁山。反觀朝廷,奸臣當道,迫害忠良,大興花石綱,官府勾結地方豪強害民。知縣相公數年都不得升遷,空有一腔為民做主之心,卻無法施展一身本事,倒不如隨我等投了梁山,早晚做出一番事業來。”
時文彬沉吟不語,雷橫道:“相公,當年教我兩個去拿晁蓋、宋江,便是知曉我兩個與晁天王、宋江相厚,有心要放他兩個,梁山上下對相公恩情不敢忘懷。如今梁山軍馬到來,要取這鄆城縣,我家三娘子便是擔憂兵火一起,累及城內百姓,因此差我兩個來勸說相公,若是能開城投降,便可免了城內百姓兵禍之苦啊。”
兩個勸說了半晌,時文彬最後嘆口氣道:“那三娘子大名,我也是如雷貫耳,梁山如何善待周遭百姓,我也是看在眼裡的。罷了,既然如此,我便隨你兩個投靠梁山便了。”
朱仝、雷橫聞言皆是大喜,時文彬又道:“只是如今張慕雲盡掌城內軍馬,須得用個苦肉計方可賺得他。”兩個忙道:“但聽相公吩咐。”
時文彬道:“我這個苦肉計便是要委屈兩位,只推說兩位來勸說我,被我擒住,便請張慕雲等軍將前來押解,然後置備下酒筵款待他,便在酒肉裡下了蒙汗藥,麻翻他一干人等。將他們都擒下後,我才可以接掌兵權,如此方可開城納降。”
朱仝、雷橫兩個聽了,一起道:“願聽相公吩咐。”時文彬道:“你兩個就不怕是我賺你們?”朱仝、雷橫道:“相公彬彬君子,信義在先,我兩個不敢有疑。”
當下三個商議定後,時文彬便喚來心腹衙役細細囑咐了,隨後命人將朱仝、雷橫兩個綁縛,備下酒宴,便即差人去請張慕雲等人前來。
少時,張慕雲帶了兩員偏將並數十名軍馬到來,在堂上相見後,時文彬差人押來朱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