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出來的新貨。
可這急於趕工之下,良品率就更低了,尤其是那幾盞探照大燈。
“咱也拐彎抹角跟萬歲爺提過幾回,可萬歲爺……”
周無憂說著,抓住焦順的胳膊軟語向求道:“這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兒你老弟可不能放著不管!”
“我倒是想管。”
焦順兩手一攤,無奈道:“可皇上最重天家體面,這樣的事兒肯定不能硬勸,你總得容我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說。”
“這還能難得住老弟你?”
周無憂一聽這話,立刻兩隻手都攥了上來:“反正這事兒我就全指著老弟你了!”
正說著,忽然間廣場上燈光大盛,卻是塔頂那一圈探照燈突然亮起,圍觀群眾就等著這一出呢,喝彩讚歎聲立刻如潮水般響起。
周無憂臉上卻沒半分喜色,遠遠的數了數,苦著臉都囔:“就亮了不到七成……”
說著,又眼巴巴的看向焦順。
焦順再三保證,找到機會一定幫他拆掉這座‘奇觀’,才好不容易脫身。
誰成想前腳剛擺脫了周胖子,後腳就又被一夥人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不是別個,正是那中山狼孫紹祖。
當初因焦順駁了他的面子,孫紹祖暗地裡頗為惱怒,不過今日再見時,卻笑的滿面春風熱情洋溢,不見半點芥蒂。
這也正常。
畢竟這一年來焦某人青雲直上,非但官爵權柄都有長進,更得了勳貴和皇商們的支援,甚至連忠順王府和南安王府都主動結交。
他一個外任武夫,又哪有資格、哪有膽量再與焦順爭風吃醋?
故而非但不敢表現出絲毫芥蒂,反而竭力在焦順面前伏低做小,打著同日成親的名頭,極力邀約焦順去吃酒。
可惜焦順對這廝的印象實在不怎麼樣,何況迎春那邊兒,他雖然最後選擇了袖手旁觀,可要說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那肯定也不可能。
所以十分冷澹的拒絕了孫紹祖。
孫紹祖也不敢露出絲毫不滿,斜肩諂媚的目送焦順的馬車走遠了,這才收斂了笑容,漸漸挺直了腰板。
“將軍。”
左右因見他眼中兇芒畢露,便湊上來表忠心道:“這廝到底什麼來頭,竟敢折將軍您的面子?要不要我帶兄弟們……”
說到半截,孫紹祖一雙牛眼就轉向了他,二話不說噼頭蓋臉就是個大耳帖子,嘴裡罵道:“蠢材!他也是你能招惹的?!”
說著,順勢往廣場正中指了指:“瞧見那發光的竹牌樓沒?那就是他親手弄出來的祥瑞!皇帝老子如今將他寶貝成什麼似的,你長了幾個膽子敢去惹他?”
那軍將其實早猜到了焦順的身份,但此時還是湊趣的捂著臉,震驚道:“原來他就是工學焦順?!”
說著,又豎起大拇指讚道:“將軍您真是交遊廣闊,連這等手眼通天的人物都識得!”
這時節,他倒把焦順不給面子的事兒拋在了腦後。
“哼”
孫紹祖輕哼一聲,不屑道:“豈止是認識,過幾日老子還要與他做連襟呢。”
史湘雲和迎春是表姐妹關係,勉強說是連襟倒也並不為過。
那軍將聞言,忙又拍馬屁道:“有這樣的連襟在朝中幫襯,這津門提督的位置早晚是您的!”
“哼”
孫紹祖又冷哼一聲,兩隻牛眼在眼眶裡滴熘熘亂轉。
他自然也是這麼想的,若不然又怎會上趕著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只是瞧焦順的態度,顯然並不怎麼認可這連襟的關係。
不過……
若是換成另一種連襟呢?
以前聽說焦順與榮國府的二姑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