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棘手麻煩的事,讓她猝不防及,不知該如何應對。這樣想著,心裡愈加煩躁。
紀子看著眼前愁眉苦臉的秀楠,她隱約猜到對方的想法,畢竟和秀楠相處了十七年的光景,對方的每一個表情她還是能夠多少讀出含義的。
“突然堆起一張苦瓜臉,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嗎?”紀子微笑著問。
秀楠抬起臉望向對方,嘆了一口氣,頭髮稍顯凌亂,“你要一直留在這裡嗎?”
“你覺得我還有其他容身之所嗎?”紀子道,“我現在身無分文。”
“可是我的父母不會容許你留在這裡。”秀楠的語氣變得嚴肅。
“那我就向他們扔桌子好了。”紀子的視線移到左手的指甲。
“啊?”對方的話再度使秀楠如墜雲霧,她完全理解不了對方的意思,“扔桌子就能解決事情嗎?”
“大概可以吧。”
“可是那樣一來不就會有人受傷嗎?”
“要趕走我這個孤苦無依的女人,不應該付出點代價嗎?”紀子的目光落在秀楠的臉上。
“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讓一個陌生女人留在家裡的。”
紀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對方,然後“嗬嗬”地笑了起來。秀楠調整了一下坐姿,不理解對方因為什麼原因而發笑。
“你是在說你的腦子是不正常的?”
被對方這麼一問,欲要出口的話便塞回到喉嚨處。誠然,她沒有想過要趕走紀子,雖然讓紀子留下來不見得是一個明智的做法,可她覺得沒有任何不妥。儘管她對這個女人一無所知,可她還是明白對方不是不良分子,至少在一般人的眼中絕對稱不上是不良分子,從行為、說話、表情、打扮來看,都是正常無比的普通人,沒有不地道的地方。
可她卻說出了“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讓一個陌生女人留在家裡的”這一句話,這不就表明願意讓紀子這個陌生女人留在家中的自己是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嗎?想到這裡,秀楠不由噗嗤一笑,她終於明白方才紀子為何會發笑了。
不過她真的是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嗎?讓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女人留在家中,這在其他人看來委實稱不上是正常人的做法。可是她又不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不正常之處,畢竟法律沒有規定不可以讓陌生人留在家中,而且不見得將陌生人留下來就一定會有不好的下場。
“在其他人看來我的腦子可能真的不正常吧,不過我卻覺得沒什麼。”秀楠抿了抿嘴唇。
“你的腦袋瓜沒有任何問題,比那些認為你腦子不正常的人都要正常一百倍,我是這麼認為的。”紀子斬釘截鐵地說。
秀楠沒想到紀子會如此評價自己,一時間讓她有些無法適應,因為她以前從沒有遇到過這麼認同自己的人。
“吶,紀子,如果我的父母不允許你留下來,你真的會向他們扔桌子嗎?”
“我可是說到做到喲!”紀子豎起一根食指,向對方眨了一下眼睛。
秀楠再次被對方逗笑了,感慨自己居然會遇上一個這麼莫名其妙的女人。
氣氛變得輕鬆愉快,之前的滯重已不見蹤影。
紀子問秀楠有沒有薄荷煙和啤酒,秀楠說她出去找一下,有的話會拿給她。秀楠的母親從不吸菸,父母不允許她吸菸,不過她對吸菸也沒有興趣,家裡只有父親才吸菸,而且父親一般不吸薄荷煙,吸的都是她所不瞭解的牌子的煙。因此她不確定家裡是否有薄荷煙的存在,紀子指定只吸薄荷煙,不吸其他。如果沒有的話,那她就到樓下的商店裡買一包薄荷煙。
開啟電視下面的第一個櫃子,父親一般把煙放在這裡,不見薄荷煙;開啟第二個,好不容易翻出了一包隱藏得很深的薄荷煙,包裝紙依然好端端地包裹住煙盒,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