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測量的震驚與詫異,紀子搖頭,表示她亦不曉得發生了什麼情況。
“秀楠!你在自言自語什麼!”秀楠古怪的表現令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徑直越過面前紀子的身體站在女兒面前,雙手抓住對方的肩膀,使勁地搖晃,她要讓秀楠清醒過來,而非愣在原地不知自己在幹什麼不知自己在說什麼。
女人這一舉動使秀楠和紀子倆人同時瞪大雙眸,瞳孔佈滿了驚駭,仿若目睹了天底下最恐怖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秀楠的臉色瞬間變得如信紙般蒼白,嘴唇微微蠕動著,欲要對母親說些什麼,卻喪失了話語的功能,徹骨的寒冷從心底朝四肢湧散,連血液都凝固起來,甚至連呼吸這一功能都無法很好地把握住。
紀子不可思議地審視自己的身體,剛剛她絕對沒有看錯,秀楠亦目睹了整個過程,她們倆人沒有出現幻覺。那個女人居然穿過了她的身體,並且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好像只是越過空氣而已,不僅是女人不受影響,紀子的身體亦沒有因為女人而發生任何變化,沒有掉一塊皮,沒有冒出一個洞,沒有流血,一切都完好無損。
紀子的左手輕輕地按在心臟的位置,感受內裡傳來的律動,她不是死人,是活人,是秀楠能夠感受其存在的活人,可為何那個女人卻無法感受到她?為何那個女人能夠安然無恙地穿過她的身體?難道這個世界上只有秀楠一人才能看見她、才能聽到她的聲音、才能感受到她?只有秀楠不能像其他人那樣穿過她的身體?
這一想法如五雷轟頂在紀子的頭腦炸了開來,黑暗的野獸吞噬了自己,周圍的景象被吸入了硬邦邦、冷冰冰的漆黑中,只剩自己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黑暗的中央,舉目四看不見半點亮光,完美無缺、無懈可擊的黑暗包裹住自己。
紀子用雙手捂住臉,她感覺不到一切,連秀楠都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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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母親的搖晃中,秀楠稍微清醒了些,映入眼簾的是母親因惱怒而扭曲的臉龐,視線越過母親的肩膀看向前方,紀子背對著自己,雙手捂住臉,彷彿陷入了另一個非現實性的世界,背影略顯淒涼孤獨,猶如被遺棄在世界某個小小的不見天日的角落。
這個叫紀子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或者不如說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為何母親無法看見、無法感受她,為何母親能夠相安無事地穿過她的身體,為何只有自己才能看見、才能感受她。一連竄的疑問浮上秀楠的腦際,剛才的驚恐與詫異褪去了少許,數不清的疑問在秀楠的腦海膨脹開來,太陽穴隱隱作疼。
母親這一形象變得模糊起來,秀楠聽不到對方的聲音、感知不了對方的動作、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她的目光全然被紀子佔據著,眼前的母親成為了透明的空氣。甚至她覺得自己一同進入了紀子那個非現實性的黑暗空間。
女兒的反應委實過於異常,女人從未見過秀楠這副模樣,對方的靈魂彷彿從身體中被抽離了帶到別處。這讓女人不禁感到莫名其妙與一絲驚恐,女兒的眼神不是注視她,而是越過她去注視另外的什麼。停止搖晃對方的身體,往身後瞄了一眼,唯有開著的房門和空氣,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莫非身後真的存在第三者?這個想法猛地閃過女人的腦海,背後升起一股寒意,不知自己是否多心了,似乎有一道從房門吹進來的冷風撲向自己,心跳加快。
可是這個房間明明只有她和秀楠倆人,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其他人,看來還是秀楠的惡作劇,故意找其他問題來逃避關於吸菸問題的解釋。女人以這一想法來撲滅掉方才荒謬可笑的念頭。
“聽好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好好給我解釋一下。。。”話還沒說完,手腕被秀楠用力地扣住,女人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發生了什麼事,就被女兒拽著往門口走去,最後被秀楠推出了房間,砰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