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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頭去看剛剛寫過的字。微風吹進屋內,吹起了宣紙的一角。隨母也不催,安靜地等著。

過了許久,蕭子淵的聲音才重新響起,鄭重且堅定,“如若有幸,我必護她周全。”

隨母沒說什麼,只是點點桌面上的紙,有些好笑,“你剛剛才寫過的,這就忘了。”

蕭子淵看著隨母,目光篤定,面沉如水,許下一輩子的諾言,“君子一諾傾城。”

隨母笑了起來,剛才的強勢和犀利都隨著笑容煙消雲散,似乎還是昨天那個平易近人的長輩,又開始不按常理出牌,“時間不早了,該吃早飯了,那個丫頭怎麼還沒起來,你去叫她。”

蕭子淵沒多問,點了下頭便轉身往樓上走,隨母在身後交代:“她賴床得很,叫不起來就直接掀被子。”

蕭子淵聽了,不由得笑出來。

隨母看著蕭子淵的背影輕扯嘴角,很久沒見過這麼聰明的年輕人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隨憶睡得正香,似乎聽到耳邊有人叫她起床,她翻了個身,嘴裡嘰裡咕嚕地說著什麼:“媽媽,我再睡會兒啊……”

蕭子淵看著她迷糊的樣子心情大好,下一秒卻真的掀了被子。

隨憶一驚,氣急敗壞地坐起來嚷嚷:“媽媽……”

看到眼前的人之後,臉上的表情僵住,剩下的半句話硬生生嚥了回去,“蕭師兄……怎麼是你……”

這完全是隨母的強硬做派,她沒想到會是蕭子淵。

蕭子淵抬頭替她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頭髮,彎起嘴角沒回答。

隨憶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她剛睡醒,不知道有多狼狽,肯定是一腦袋張牙舞爪的亂髮,怎麼能被他看到呢?

隨憶還算鎮定地驅逐蕭子淵,“蕭師兄,我馬上起床,你……先下樓吧。”

蕭子淵看出了她的窘迫,倒也沒為難她,“好。”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其實她不用這樣,剛睡醒的她,迷糊可愛,沒有那麼多顧慮和負擔,只有原貌的鮮美,這樣的她讓他更心動。

隨憶匆匆忙忙地洗漱,然後小跑著下了樓,隨母正在修剪花枝,看到她便開始調侃:“嗯,不錯,真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換做是我,叫一上午估計都沒戲。”

隨憶看著旁邊看似正一心一意看花草實則嘴角彎得不要太厲害的蕭子淵,衝隨母扮了個鬼臉,小臉通紅。

看著隨憶不時紅著臉瞟幾眼蕭子淵,而蕭子淵眼裡的寵溺越來越明顯,隨母心裡漸漸明朗。

這麼想著便叫蕭子淵:“會下棋吧?陪我下盤棋。”然後又交待隨憶:“阿憶,你去街口伯伯家買點早飯回來。”

隨憶不知道隨母怎麼突然要和蕭子淵下棋,還這麼明顯地支開自己,有些為難,那家早點最難買了,每次都要排很久的隊才能買到,等她回來……

“媽,要不我去做吧。”

隨母立刻開始嘆氣,“唉,真是女大不由娘了,吃個早飯都不能挑自己愛吃的……”

隨憶一臉黑線地站在風中凌亂,她這個親媽怎麼這麼愛演啊。

蕭子淵走過去擋在兩人中間,在隨母看不見的角度極快地拉了下隨憶的手,“放心去吧,不著急。”

隨憶磨磨蹭蹭地看著兩個人已經開始落子,才一步三回頭地出門買早飯。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棋盤上的棋子也越來越多,局勢由一團迷霧到漸漸明朗,隨母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下了。

他說他要會護她周全,隨母是想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護她周全。

像他這樣出身的公子哥多半不學無術,張揚跋扈,可眼前這個年輕人溫良謙恭,沉穩謹慎,都說看棋如看人,圍棋下得好的人心思必定縝密,金戈鐵馬短兵相接,運籌帷幄,步步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