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有強烈的熱情來捍衛宗教。您是教會的長子,應該時刻準備捍衛自己的母親。”
希科說道:“瞧,我的內兄腰佩長劍,帶著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思想來佈道;真滑稽!這就難那些修士想打仗了;亨利,我要為戈蘭弗洛向你要一個團。”
吉茲公爵裝著沒聽見;亨利蹺起二郎腿,胳膊肘支在膝蓋上,一手託著下巴,問是:
“親愛的公爵,是不是撒拉遜人'注'又威脅教會了?或是你心血來潮想當……耶路撒冷的國王?”
公爵又說:“陛下,這麼多百姓跟在我身後,為我歡呼,他們之所以這樣熱烈地歡迎我,無非是為了報答我捍衛宗教信仰的滿腔熱忱。早在陛下登基之前,我就榮幸地同陛下談過把所有真正的天主教徒聯合起來的計劃。”
希科接過話頭說:“對,對,我想起來了,媽的,亨利,就是聖巴託羅繆之夜組織起來的神聖聯盟,沒錯,我的孩子,你好健忘,怎麼連這麼一個絕妙的主意都想不起來了?”
吉茲公爵聞聲轉過頭去,鄙夷地瞥了希科一眼。而他不知道,希科這番話,加上剛才莫爾維利耶先生透露的情報,使國王的思想受到很大的震動。
安茹公爵心裡一怔,把一隻手指放在嘴唇上,眼睛盯著吉茲公爵,只見他臉色煞白,一動不動像一尊謹慎女神的石膏像。
這一次,國王對兩個公爵為了共同利害關係所作的暗示,毫無黨察;但希科藉著在國王帽子的紅寶石小鏈上放一隻疊好的紙雞,俯在他耳邊,小聲告訴他:
“亨利,瞧你的弟弟。”
亨利馬上抬起眼,安茹隨即放下手指,但為時已晚,國王已經看到這一動作,並猜出他的用意。
吉茲公爵雖然注意到希科湊近國王,但未能聽到他說的話;他接下去說:
“陛下,天主教徒們管這個組織叫神聖聯盟,它的宗旨是鞏固王權,反對不共戴天的敵人胡格諾分子。”
希科叫道:“說得對!我舉雙手贊成'注'。”
吉茲公爵繼續說:“但是,僅僅建立聯盟是不夠的,陛下,把民眾組織起來,不管人數如何眾多,也是不夠的,還必須給它一個領導。再說,在法國這樣一個王國,沒有國王的允諾,是無法把幾百萬人組織起來的。”
亨利叫道:“幾百萬!”他絲毫不掩飾內心的驚異,人們完全有理由把這種驚訝解釋為恐懼。
希科重複道:“幾百萬,這只是不滿分子組成的小果核,我確信,如果有能手把果核種下了,一定能長出可觀的果子來。”
這一回,吉茲公爵的忍耐到了極點,他輕蔑地抿緊雙唇,一隻腳使勁踩了踩地,但沒敢跺腳,只聽他說:
“陛下,我真無法理解,我榮幸地同陛下談這麼重要的事,而陛下竟能容忍別人不時地打斷我的話頭。”
聽了這番話,希科做出非常理解的樣子,兩眼冒著火,向四周掃了一眼,用議會底務官的失聲叫道:
“別吵啦!媽的!我要找你們算帳了。”
國王又說:“幾百萬!”他似乎難以相信這個數目。“對於天主教,這是令人振奮的事;可是除了這幾百萬組織起來的人外,我的王國裡還有多少新教徒呢?”
吉茲似乎正在考慮怎樣回答。
希科答道:“四個人。”
這句俏皮話逗得國王的嬖倖們鬨堂大笑。而吉茲卻皺起了眉頭,他那些呆在侯見廳裡的侍從官也高聲議論紛紛,對希科的放肆表示不滿。
聽到那邊的喧譁聲,國王慢慢地轉過頭去,擺出他平時威嚴時的樣子,雙眼射出兩道威光,侯見廳裡的議論聲立刻平息了。
然後,他又用同樣的目光看著吉茲公爵,不動聲色地問道:
“喂,先生,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