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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比旁人鎮定許多;發現三老爺異樣;忙道:“三老爺還請節哀”

徐氏與三太太聽了大夫的話;望向三老爺;發現他的不妥。

三太太忙上前;扶了他坐下。

三老爺長吁了一口氣;胳膊卻是有些發抖;顫顫悠悠地摸向沈珏的臉。

沈珏早已停止了抽搐;原本滿是痛苦的臉也平靜下來;看著如同睡著了似的平和。只是之前的赤紅已經消退;只餘下冰冷灰白。

徐氏已經將沈珏放下;站起身來。

她顧不上自責悔恨;滿臉擔憂地望向沈瑞。

從方才大夫探看沈珏鼻息;沈瑞就沒有說話;只呆呆地站在那裡;直愣愣看著沈珏;神靈出竅一般。

徐氏看得心驚;上前兩步;扶了沈瑞的胳膊:“瑞哥”

就見沈瑞身子一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幸好徐氏死命扶著;才沒有讓他摔到地上。

大夫見情形不對;忙過來打把手;將沈瑞扶到炕邊。

沈瑞雙眼緊閉;已是人事不知。

三太太與三老爺嚇了一跳;顧不得哭;忙圍上前。

大夫摸了脈;道:“痰迷心竅;倒是無礙;灌幾副湯藥就好了。”

看著炕上兩個少年;徐氏心中大慟。

這世上最揪心之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三年前一遭;已經如鈍刀子割肉。三年後又來了這一遭。

只是眼前沈瑞如此;三老爺又是不頂用的;她便只能強忍了悲痛道:“珏哥是中殤;也該操辦起來……”

不足八歲的幼童早夭無服;家裡並不操辦後事;到了八歲夭折的孩子;還要有殤服;後事即便從簡;也需要操辦。

即便不驚動外人;沈氏各房族人與喬家都要請到的。好好的孩子;說沒就沒了;本生家那邊總要給個交代。加上沈珏是小二房獨嗣;他這一殤亡;小二房又面臨絕嗣之境;喬家那邊也要知會。

不說別人;五房上下;得了喪報;都震驚無比。沈瑛與沈全兄弟;顧不得夜色漸黑;連夜過來尚書府。

尚書府裡雖沒有亂成一團;沈珏喪事也在有條不紊地準備中;不過氣氛死氣沉沉;令人心驚。

三老爺身子在那裡;即便知曉剋制;不願意給家裡添亂;可既悲沈珏之夭;又憂心昏厥的沈瑞;身子哪裡經得住;也跟著倒下。

沈滄即便上了年歲;見慣生死;可想著沈家骨血凋零也一下子老了幾歲。

倒是徐氏與三太太;不管心中多麼悲切;都是強撐著;妯娌兩個一起操辦沈珏的後事。

沈珏是小輩;又不是長子;並不需要移屋;直接在松柏居停靈。

沈瑛見尚書府這邊長輩都是勉力支撐的模樣;心下跟著擔憂;沈全卻是覺得自己身上發軟;深一腳、淺一腳。自打得了訊息;他就是如此;總覺得自己跟做夢似的;且做的是個沒頭沒腦的噩夢。

沈珏穿著大紅的錦衣;躺在松柏居堂屋的板子上。

沈瑛心下嘆了一口氣;上前上香。

沈全卻是走到沈珏身邊;扶著沈珏的胳膊;輕聲道:“珏哥……”

眼前這個不是旁人;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族兄弟。他並無對亡者的畏懼;只有滿心的不可置信。

徐氏在旁;眼圈泛紅。

沈瑛低聲斥責道:“全哥;勿要擾了珏哥安寧……”

“安寧?什麼安寧?不要安寧”沈全啞著嗓子道:“珏哥才十五;正是該活蹦亂跳的年紀;作甚要安寧?”

沈瑛知曉自己弟弟與沈珏關係好;見他如此也不忍苛責;只道:“珏哥已經去了;聽說瑞哥還昏厥著;你這做哥哥;也該堅強些;去看看弟弟……”

沈全咬牙道:“我要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