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我可靠賢惠善良美麗等深藏不露的美好長處……
我紅著臉垂著頭,應了一聲,磨蹭半天才到他身畔,小聲道:“過來了。”
“再過來一些。”
我偷看了他一眼,正對上烏黑幽深的目光,登時心中大大蹦了幾蹦,各種扭捏的湊近他身畔。
曲徵執過我的手,平平攤了開,伸出修長的手指畫了一個奇特的圖案,像是朵花,又好像甚麼都不是。他低聲道:“你去那河邊,用溼柴點起黑煙,再尋個平整的石頭,用炭灰畫這個圖案,記住了麼?
……
畫個畫兒而已,搞得像在調戲我一般是想怎樣。
我不免有些失望,但察覺他話中嚴肅,便仔細記憶了一遍,點了點頭。
曲徵沉道:“事不宜遲,這便去罷。”
我聽話的走到洞口,想了想又轉過身來,還未張口,便見他彎起嘴角:“我一個人不會有事,你也小心些。”
……果然,就算受了傷,他仍是轉轉眼珠子就能猜中別人心思的曲狐狸,不需我操心。
於是我復又來到河邊,山風凜冽,我沒了褻衣袖子,風直往袖口中鑽,凍得我瑟瑟發抖。便趕緊升了火,多添了些溼柴,待風小了一些,終於匯成一道淡淡的黑煙,也不知曲徵是要給誰訊號,那瀑布頂端地勢奇特,想要到這裡只有跳下來,指望桃源谷的人過來是不可能的,況且我便算再遲鈍,也發覺了其中蹊蹺,莫說俞兮,只那御臨風就很有些詭異。
我挑了塊平平的鵝卵石,用炭灰細細畫了圖案,放在那火堆旁邊,剛想抽身離去,便遠遠瞧見河中飄來一個東西,很有些眼熟,近了才發現那好像是……一個人。
御非面部朝下泡在水中,裸/露在外的面板已浮腫泛青,斷斷不可能活著了。那河底遍佈暗石和碎塊,若不是曲徵相救,我必然毫無懸念的歸位了。看這樣子他大約是不巧落在了暗石上,我心中陡然生出一種悲慼,叱吒江湖多少年的老前輩,那般疼愛兒子的父親,可曾想過這樣離開人世?甚至極有可能死在至親手裡……想到他莫名其妙的忽然墜下,我嘆了口氣,蹚水將他拉上岸來,挖了一個坑,將他埋了,磕了幾個頭。
回去的路上,我心思悲切,未覺自己身子越來越燙。待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想起蹚水溼了衣衫,挖坑又出了一身汗,被秋末冷風一吹,不發燒才怪。
勉強支撐回了洞裡,曲徵仍是躺著一動不動,大約是睡了,我尋了個角落躺下來,很快也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我縮成了一團,身上一會冷一會熱,十分難受。只聽洞口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心中警鈴大作,奈何體力不支,只動了一下便歪倒在地上。
“這洞忒難找,嘖……你受傷了?真真難得,似你這般的人也會受傷。”說話之人聲音渾厚清朗,我努力睜開眼,一片朦朧中只見一雙俊朗的眉目,流光肆意風采卓然,前額幾縷發散亂的垂下來,顯得十分瀟灑不羈。
他站在我身前,用腳踢了踢我的屁股。
“阿徵,這是甚麼東西?”
……
彼時我身體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但心思仍然活絡,是以在心中無比憤怒的回道:你才是東西呢,你全府上都是東西!
☆、20非弓
桃花樹下,曲徵一襲白衣揚眉淺笑:“百萬,你過來。”
我身上燙的難受,風一吹又冷得發抖,不過即便如此仍然屁顛屁顛的湊了過去。
他長臂一伸,將我整個兒抱起,柔聲道:“百萬,你待我很好,我喜歡你。”
我紅著臉,心中歡喜無限,閉著眼嘟著嘴緩緩向他靠近。
……
好吧,若不是一個震天響的噴嚏將我驚醒,我定然已經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