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推開房門,頓時,漂亮臉蛋一黑,被潑了滿身的血腥的東西……
嗅一嗅才知,竟是狗血!
“愛卿,你可真愛朕!”玄冰夜滿身的狗血,氣的眉橫眸豎,狠狠攥緊拳,砸上門檻哐嘟地響,只可惜,房中只剩下空蕩蕩……
我,早在去劫慕容蕭何的途中,誰理他被潑不被潑?“皇上,皇上,您怎麼樣?喲,這艾將軍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為何在門框上設這道暗算?她難道不知,皇上有可能忙裡偷閒來探她的傷?”老公公在一邊擦,一邊靳算地拍馬屁……
玄冰夜低頭,取下那枚閃耀的別針,當場脫掉了衣衫,“幫朕放在愛卿的床上,留做紀念!”手腕叮噹地響,他長靴的步伐愈見憤怒……
表面看似深識大體,有君王大度與風範。而眸底,卻洩露了他的憤怒。腳下,恨不能踏過將軍府的地……
哈,艾將軍,他的好愛卿,等你回來,這筆帳好好算一算。滿嫩綠髮上的狗血,用手一捻皆臭,回宮洗個十遍八遍也不去腥……
將軍府中,幾個丫環在竊竊私語。
在門口邊收拾狗血,邊偷笑,“皇上剛被潑時的樣子,真是滑稽透了。”
“我們家將軍,真是神機妙算。就知道皇上會來,不叫我們進房打掃。果然,哈哈,皇上被氣壞了……”
“將軍好棒,該她當皇帝的!自古沒有女皇帝,我們家將軍天生做帝王的料,若是把這個新皇搬倒了,去什麼草原做人質,我們就能搬進宮了……”
“其實皇上長的好,好漂亮的!將軍為何不收?”
“太狠毒了,將軍不愛!不知將軍能不能把慕容將軍劫回來?”幾個丫環在那替主子擔起了心,主子都不做女帝,而她們卻將軍不急,急死丫環……
我快馬加鞭起程,很快到了大婚之地。到時,相爺他們早探聽好訊息,直接將我帶到了花轎經過的那片雜草從生的山麓……
此處地勢奇特,只有此山麓可經,一面靠高山,另一側則是及腰高的雜草。相爺從懷中掏出玉簫,遞於落無雙,“你吹!”他邊喝酒,邊下命令……
路無雙出了下神,接過玉簫,開始吹起那蕩人心腸,低沉婉轉,故意誤導聽覺的樂曲。越聽,越覺動聽,久而久之,身體起了反映,被他吹吹都想進茅房……
果真,這簫吹的霸道。仿抬大轎中的公主實在忍無可忍,撩開轎簾喊停,“停止,先等本宮一下……”
小公主走進草叢去解手時,我早換好了鳳冠霞帔蓋好了紅蓋頭。而相爺他們那邊,正好抬了同樣的花轎,走這狹窄的山麓過……
我悄悄繞過去,趁她未起身時,走過那花轎。嬤嬤撩開轎簾,我坐了進去,然後她喊:“起轎!”
便這秀同,換錯花轎,抬錯新娘,我被抬出了山麓。待公主起身時,那頂轎子正好落下,她粗心地便坐了進去,轎子轉個彎,向另一個方向抬去……
聽聞到中途,會轉換另一個要成親,新娘卻攜夫私奔的隊伍中。公主也不算糟,嫁不成慕容蕭何,起碼有另一個將軍夫人做……
“無雙,你吹的我噓噓了兩趟!”花骨朵開始控訴他,吹的太逼真了,落無雙搖搖頭,將玉簫拋地上,嘴角狂野勾起,“如果風流在,能吹你去十趟!”那才是簫王,吹的簫出奇的傳神。他不過,是頂個手,湊個熱鬧,不巧公主給面子,“八成那公主來時就忍著,所以一吹就下轎!”
聽罷,眾人“哈哈”大笑,一場烏龍,錯配了鴛鴦。為了幫他們心愛的女人做嫁衣,一個個睜大眼睛作損……
“只怕天理難容啊!”路青霖仰起頭,“咕咚”“咕咚”地灌了兩口酒,勾住丹蘇的肩,又調戲之,“小丹蘇,和本相去看熱鬧。看我們的好青兒,這個洞房到底能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