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又吃了些什麼來。
傅城恆便一樁樁一件件細細告訴了她。
屋子裡的氣氛也漸漸變得溫馨舒緩起來。
在這樣的溫馨舒緩中,珊瑚的聲音自外間傳來:“稟侯爺、夫人,華醫正和施太醫給侯爺請脈來了!”
孔琉玥聞言,忙自傅城恆懷裡抬起頭來,向外應了一聲:“請他們進來罷!”隨即扶著傅城恆去了外間。
就見小華太醫和施太醫被梁媽媽引著,魚貫走了進來。行禮問安畢後,小華太醫先坐到傅城但身側的錦杌上,將二指搭上了他的脈搏,卻很快皺起了眉頭,語氣頗有些不善的問他道:“王爺昨兒個可行過房中之事?”
“咳咳咳……”傅城恆被問得大為尷尬,假意咳嗽了幾聲後,終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抿緊了薄唇一言不發,算是預設了。
小華太醫的語氣便越發不善了,“撇開王爺的腿疾先不論,單隻王爺身上的外傷,就得再悉心調養大個半月,方有望痊癒。如今天時又熱,王爺卻不知節制,萬一致使傷口裂開甚至化膿了,可如何是好?萬幸發現得早,傷口才只是微微發熱,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還請王爺至少最近半月內,都節制一些!”後一句話,有意拔高了聲音。
聽在屏風後面一張臉已然紅得能滴出血來的孔琉玥耳裡,情知小華太醫這最後一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不由越發羞不可當兼悔愧不已。是她大意了,晨起時只想著早些去慶王府,也好早些回來,就忘記檢查一下傅城恆的傷口了,原本他的傷口已經結了痂,放在平日裡是不礙事的,可如今正值盛夏,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會導致發炎化膿,正是該加倍經心的時候,偏他們還頂風而上,大動干戈,偏她自己也是大夫,豈會不知道這個理?也難怪小華太醫會生氣!
小華太醫耳聰目明,知道該聽自己話的人已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也就見好就收,起身行至一旁的桌前開方子去了,改由施太醫上前給傅城恆腿上的幾道大穴扎針,以達到活血化瘀的目的。
等施太醫施完針後,小華太醫的方子早已開好多時了,遂交由梁媽媽,今其務必依方子煎了藥按時打發傅城恆吃後,方與施太醫一道告辭而去了。
這裡孔琉玥方自屏風後面繞了出來,坐到傅城恆對面哭喪著臉抱怨道:“我說不行,不是鬧著玩的,讓你別胡來,你偏不聽,如今可好,被華醫正說了罷?我明兒真是沒臉見人了,嗚嗚嗚……”
傅城恆聞言,想著方才他一個大男人被小華太醫那樣說尚且尷尬至極,更何況她一個女兒家,面皮薄,且彼此又心知肚明她就在屏風後,指不定小華太醫那番話根本就是有意說給她聽的?因忙訕笑著傾身上前,小聲賠不是道:“是我錯了,你別生氣了,我今晚上一定再不鬧你了……”
話沒說完,已被仍紅著臉的孔琉玥近乎惡狠狠的打斷,——當然,她並不知道自己就算是有意作出惡狠狠的樣子,也嬌美異常,在傅城恆眼裡根本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反而撓得他的心癢癢的,“什麼今晚上,是之後一個月以內的每一個晚上,你身上的傷一日不痊癒,就一日休想再碰我!”
害她被小華太醫那樣說,就算知道小華太醫向來嘴緊,當時不還有施太醫在呢?誰知道施太醫是不是個大嘴巴!就算施太醫不是大嘴巴,難道她以後還真能不跟小華太醫打照面不成?嗚嗚嗚,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一日不痊癒,就一日休想再碰她?才還只顧欣賞她生氣時別樣風情的傅城恆的臉就一下子垮了下來。讓他在吃了九個月的素後,好容易吃了一頓葷,卻又即刻要再回到吃素的日子裡去,這也太殘忍了罷?不行,他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見孔琉玥仍一勇氣鼓鼓的樣子,傅城恆自是不會傻到這時候去觸她的黴頭,只暗暗在心裡籌謀起自己要怎樣才能順利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