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沒有。”
英姑笑著擺手,又扶了青衣老婦起身,“這姑娘說她姓蕭,說不得就是蘭陵蕭氏的女兒。”
“我倒是記得他有個女兒確實嫁到了蘭陵蕭家,只是去得早,留下了個孤女,看年紀倒是與那姑娘相仿。”
青衣老婦感慨地搖了搖頭,又從袖袋中摸出了兩塊玉玦,兩相一接合,竟然是沒有絲毫縫隙,“我真是沒有想到,當年給他的那一半玉玦他竟然會給了這個女娃,當真是命數使然。”
“或許杜老大人本就沒有想過要娘娘回報於他,偏生又把這半塊玉玦當作了重要的東西,這才給了他的外孫女吧。”
英姑如此猜測著,當年的杜老太爺曾經幫過她家娘娘一次,也算是救命大恩,娘娘這才將半塊玉玦相贈,以求他日圖報。
可這麼多年過去,杜老太爺的官職越坐越高,似乎也沒什麼需要人幫忙的地方,就算是前兩年京城的那場變故,杜老太爺也是早早地躲了開去,半點沒有牽連到自己身上。
這樣的人該是一輩子順風順水的,斷沒有讓人操心的道理。
加之娘娘又一心修佛搬到了這處清靜的地方,沒有再管這些凡塵俗世,可是因果迴圈她總是信的,如今蕭家女兒帶著玉玦來到了這裡,似乎又印證了這一切。
“英姑,這姑娘能到這裡只怕不簡單。”
青衣老婦斟酌著說道:“你去外面打探一番,看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還是有人要加害於她?”一頓又道:“再將她的身份打探得清楚些,我看她被衝到咱們這岸上時是作了婦人打扮,只怕是已經嫁了人,她的夫家又是誰?”
“是,娘娘!”
英姑恭敬地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出了門去。
青衣老婦一人呆在房中久久不語,只是目光緩緩轉向了佛龕上那供著的觀音像,雙手合十喃喃念道:“菩薩,我還記得當日的誓言,若杜繼儒救我、助我,讓我富貴權勢榮耀一生,我便也以此回報於他……”說著輕笑著搖了搖頭,“可他太聰明太能幹,根本用不著我幫他助他便已經平步青雲,如今我幫幫他這外孫女,也算是還了當日的恩情吧?”
觀音像自然是不能說話的,只是那雙似有靈性的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向青衣老婦,面容和藹,唇角含笑,似乎在認同著青衣老婦所說的這一切。
英姑去而復返已是深夜,回到院子裡,兩邊的廂房燈都沒滅,她望蕭懷素住的廂房看了一眼,還是轉身往另一邊而去。
“娘娘,這次奴婢打探清楚了。”
英姑理了理袖袍,進門便對著青衣老婦蹲身行了一禮。
“不急。”
青衣老婦坐在桌旁,執起一柄茶壺倒了兩杯溫水,一杯遞給了英姑,“坐下說話。”
“謝娘娘!”
英姑也不客氣,笑著坐在了青衣老婦對面,喝了一口水才接著道:“娘娘,這女娃叫蕭懷素,果然是杜家二姑奶奶的獨女,不過這女娃可不簡單……”便將杜伯姝去世以後,高邑縣主嫁給蕭逸海,最後又怎麼被蕭懷素整治翻出陳年舊事,為自己的母親報仇之事說了一通。
“倒是個有情有意的女娃,當時杜伯姝去的時候只怕她還小,卻沒想到長大後還知道為自己的母親討回公道,有勇有謀,連大明都沒能耐何得了她。”
青衣老婦笑了笑,又問道:“大明那母女倆我也知道,都是個心眼小的,莫不是這次便是大明害的她?”
“不!”
英姑卻是搖了搖頭,“這蕭懷素嫁給了武安侯的嫡次子寧湛,寧湛又在秦王麾下,如今秦王好似站在了皇后那一邊,與安貴妃作對呢!”
“喔?”
青衣老婦眉頭微皺,片刻後又輕嘆了一聲,“這後宮裡就從來沒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