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田某疑竇叢生。”
“叛軍野心不會停留在揚州一座城池上的,卑職認為,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潤州。我們不可掉以輕心,要嚴加防範。再給京城魏公上道奏摺,要求給潤州加派兵力。不然,一旦兵臨城下,將至壕邊;我們就危在旦夕了。”汪師爺建議道。
“是啊!潤州衛所整個兵力不到四千人,除伙伕和其它雜務外,真正能參戰的不到三千人馬。而據探子彙報,揚州現有兵力已達兩三萬人馬,想攻打潤州,如探囊取物,手到擒來。”衛所指揮使宋安一臉憂鬱之sè。
此時,田chūn秀心裡也十分擔憂,半晌才道:“是啊!潤州彈丸之地,不堪一擊。一旦揚州發兵,一江之隔,我們又沒有強大水師攔截,不到一個時辰,揚州兵馬就可到這裡。有關上奏摺之事,前段時間,本府曾給江蘇巡撫兼兵部尚書參贊袁可立去一封信函,說明揚州知府劉鋒反叛,招納朝廷欽犯張國紀執掌軍權,並擁叛王朱由檢為皇帝,此乃是大逆不道,誅連九族之罪。可是,信函去後一個多月,也不見朝廷派大軍討伐叛軍,給朱由檢、張國紀之流養成了賊勢。本府真琢磨不透袁可立安的是什麼心?是否給魏公上奏,不得而知。”
宋安咬牙切齒,憤憤不平:“袁可立那個老傢伙,手掌重兵,對魏公並不忠心。遇事背道而馳,甚至公開拒絕魏公的懿旨,這樣的位高權重之人留在官場上,只會坑人坑事,禍害朝廷。俗話說:‘求人不如求己。’我們立馬給朝廷上兩道奏摺,一道彈劾袁可立剛愎自用,不洞察下情,貽誤軍機,給叛軍養成賊勢。第二道奏摺,說明潤州危在旦夕,要求速派援兵。並說明江南糧道的重要xìng,沒有重兵扼守,難保糧道暢通無阻。”
“嗯,指揮使分析得不無道理,與本府不謀而合。”田chūn秀端起杯送到嘴邊,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吩咐汪師爺,“師爺,準備文房四寶,本府給魏公上奏。”
“卑職遵令!”汪師爺立即取過筆墨紙硯,放在文書案上。然後,鋪下紙,在硯臺裡倒些茶水。
汪師爺正準備磨墨時,卻見一名門衛跑進公堂,打一個千:“報吿知府大人,張班頭從江邊碼頭趕來,說有要事彙報。”
“哦!”田chūn秀心裡一震,不知江邊發生何事?與宋安對一下眼神,隨口道,“有請張班頭進公堂敘話。”
“小的遵令!”門衛轉身而去。
片刻,張班頭跨進公堂,眾公差抬眼望去,見他汗流滿面,顯得十分急躁。與此同時,田chūn秀、宋安、汪師爺的目光,不約而同投過來。
“張班頭,不必施禮,坐下說話。”田chūn秀向侍從揮一下手,“給張班頭看坐。”
“是!”侍從搬過一張木椅,放在文書案一側,笑微微道,“張班頭請坐。”
張班頭跨到椅子旁坐下,抬起目光掃視文書案內,見宋安也在案旁就坐,便開口道:“宋指揮使,您也在此,您的屬下正回衛所找您彙報緊急情況呢。”
“哦!既然情況緊急,本指揮得立即回去,免得貽誤軍機。”宋安站起身。
田chūn秀和汪師爺都神sè緊張的望著宋安,又將目光移到張班頭臉上。田chūn秀急不可待問:“張班頭,何事如此緊張?是不是揚州那邊向江南伐兵啦?”
張班頭衝宋安道:“指揮使先不急於回衛所,其實您的屬下與張某彙報的是同一件事。他在衛所見不到您,會找到這裡來的。”
“既然是同一件事,我就沒必要回去,聽你彙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