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或者說如果不是喬光輝出事,拆遷工作還會繼續進行。可現在不行了,京城來電話,一切變得不一樣。
張怕趕到醫院的時候,喬光輝還是昏迷中,躺在重症監護室,他媳婦坐在走廊發呆。
問過護士,找到病房,隔著玻璃往裡看。
喬大嫂木著一張臉,只呆呆坐著。張怕瞧著眼熟,想過去問是不是她。走廊那頭走過來個年輕女子,快步走到喬大嫂面前說:“大姐,你回去歇歇吧?”
喬大嫂抬頭看她一眼,沒說話。
那女的又說:“剛問過醫生,說這兩天挺穩定的,也許很快就能清醒。”
不說這句話還沒事,一聽到這句話,喬大嫂刷地就哭了,是那種無聲的哭,哭到後面稍稍有些哽咽,帶著哭腔說話:“現在醒過來還有用麼?”
手術後昏迷,這是術後併發症引起。醫院進行仔細檢查,肯定要驗血。
喬光輝是重要事件中出現的病人,醫院檢查的非常細緻,結果發現癌細胞。
病人處在昏迷當中,又發現癌細胞,必須要確定病灶位置,卻只能一點點來。常規手段是彩超和ct,如果有需要再做其它檢查。
不過,血液裡發現癌細胞,意味著癌細胞轉移的可能性比較大,就是說,喬老大身體裡未必是隻有一個地方出現腫瘤,很有可能在胃裡發現病灶,胰腺也有病灶。(未完待續。。)
513 人為什麼活著
這個時候,張怕還不知道喬老大身體裡有腫瘤,正在想喬大嫂為什麼這麼說的時候。那個年輕女子說:“發現病情就及早醫治,總有康復的希望。”
喬大嫂擦去眼淚,看她一眼:“你們都不是好人。”
年輕女子還想說什麼話,喬大嫂已經不想聽了,開門走進病房,坐到喬老大身邊。
年輕女子一聲輕嘆,坐在喬大嫂剛才的位置上。
張怕走過去坐下:“打擾下,喬光輝身上又發現病情了?”
“你是誰?”年輕女子很有警覺性。
張怕說:“我是你們老闆陳震坤派來談事情的,你是那個什麼地產公司的吧?”
“天坤?”年輕女子問。
張怕說:“對,就是這個。”
“我是,可是你是我們老闆請來談事情的?”年輕女子說:“以前沒見過你。”
張怕說:“見不見我不重要,喬光輝還有什麼病?”
年輕女子說:“前幾天拍片子,肺部有陰影,前天切片化驗,確認是肺癌,晚期。”
張怕愣了一下:“用不用這麼倒黴?”
那女子又說:“醫生說了,其它部位也有不同程度的陰影,情況不容樂觀,肺部最重,現在病人又是昏迷之中,所以別的檢查就沒做。”
這還檢查什麼啊?一個肺癌晚期就夠折騰的了,別的部位……
張怕忽然知道一個老好人為什麼要做釘子戶了,他害怕,害怕自己離開以後,家裡什麼都沒有剩下,只剩下老伴和一個老頭,生活可以想象得到的艱難。
想明白這點,張怕也就不用再跟老頭談了,也是不用跟喬大嫂談了,房子什麼的全不重要,在人命面前,什麼都是屁,甚至屁都不是。
想了下問:“醫藥費是你們付的?”
“恩,先墊付的,還好有醫保,我們現在已經花三萬了。”
“這麼多?”張怕有點意外。
年輕女子說:“這個病房每天八十多,每天的吊針就小一千,有的藥還不給報銷,再有最開始的支架手術。”
張怕輕出口氣:“這要是沒有醫保……”
年輕女子說:“說句難聽的,也是他運氣好,在我們公司去拆遷的時候發病,不管誰的錯,帳要算到我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