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瘋不瘋?反正得有個東西抵債。”龍小樂問:“明天要?”
“先準備好吧。”張怕說:“也許用不上。”
“你要用來幹嘛?”龍小樂問。
張怕一聲嘆息:“老子要瘋。”停了下重複道:“我確實要瘋。”
龍小樂問:“怕水不?”
張怕想了一下說:“你才得狂犬病了!”
龍小樂說:“不是狂犬病就好辦,那什麼,晚上來應個酬唄?”
張怕說:“我有事情要做,沒時間玩耍。”
“應酬也是工作。”龍小樂說,回答他的是電話那頭傳來的盲音。
張怕拿著資料夾往裡走,一路來到喬光輝家門口,大門緊閉,什麼都看不出來。想了想,去敲兩下門。
不多一會兒,院門開啟,門裡站個老頭,看上去精神抖擻的。
張怕說:“大爺好。”
老頭瞅他一眼:“我認識你。”
張怕說:“以前跟這住了三年多快四年了,我叫張怕。”
“知道,天天打架那小子,有事兒?”喬德來問道。
老人家說話帶著濃濃的膠東口音,張怕說:“我是想打聽個事兒,你們家為什麼不搬?”
喬德來不答反問:“你在地產公司上班?”
“不是,我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張怕說:“有點挺不好意思的,我在這裡有一堆房子,也都沒搬。”
喬德來問:“你是想買我們家房子?”
張怕想了下說:“也行。”
“不賣。”喬德來說:“不管你是替誰辦事,光輝不醒,什麼都不用談。”
張怕哦了一聲:“那行,你先歇著,我去醫院看看。”
喬德來打量他一下,關門回屋。
張怕想了想,回去拆遷辦公室問車堅:“喬光輝住哪個醫院?”
得到回答後拿出一百塊錢,說裡面停水停電,給老頭買點吃的喝的。
車堅想了下,答應下來。
張怕則是趕去醫院。
喬光輝受傷是意外,他不想搬,可地產公司那麼多人圍上來,你是不搬也得搬。老喬家雖然人口眾多,可留在家裡卻只有喬光輝一個人還算有戰鬥力,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時遇到事情從來都是選擇退讓的一個人,這一次一定要站在最前面,一定要做一次釘子戶。
拆遷的工人圍上來,裡面有黑社會打手,也有地產公司員工,拽著喬老大往外抬。喬老大把自己綁在門上,這一拽一抬,門沒事,繩子沒事,喬老大昏死過去。
工人們在解繩子的時候發現不對,有人大喊死人了。這就是胖子他們說的喬光輝自己把自己弄傷了。
任何大規模活動,一定要報備公安局知道,也就是說有警察在場。他這面做事,有警察、還有城管拿攝象機錄象,這是公正執法。
聽到有人大喊出事了,警察趕忙過來看,發現到不對,喬老大雙眼緊閉,渾身顫抖。
這就是事情經過,到醫院做檢查,說是心梗,匆忙上手術檯。
喬老大運氣不錯,拆遷時,政府派救護車在現場,遇到情況,急忙有醫生和護士進行治療,算是救下一命。這要是沒有救護車,九成九這個人就沒了。
心梗手術就是造影、支架,是微創介入手術。在造影同時對堵塞部位進行處理。
喬老大算是命大,可意外的是明明手術成功,他還是處在昏迷之中。
不去管心梗是什麼致病原因,只說這件事,喬光輝是在拆遷時發生意外,事情就說不清楚。地產公司特別被動,連帶著幸福裡街道、區政府一起背鍋。反正就是倒黴了,誰都別想跑。
說句實在話,如果是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