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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柳婧那優美的身影,一側的張景突然說道:“這百越之地民風開放,女子稱王,可真不是好事!”
霍焉聞言,唇角浮起一抹苦笑,他痴痴地望著柳婧的背景,苦澀地說道:“是啊,真不知道鄧九郎要是知道,咱們全被命名為公主的丈夫後,會做何想法!”
張景哈哈一笑,他優雅地掏出手指拭了拭手指,淡淡說道:“我倒更想知道鄧太后聽到這些訊息後,會做何想法。”
在霍焉若有所思中,他又說道:“真說起來,咱們的公主這麼出色,要是她不多養幾個丈夫,那些百越人還不會心服呢。再則,這裡女尊男卑,我們在外行事多有不便,打著公主丈夫的名號也就方便得多。”頓了頓,他又說道:“你看那馮爭的眼神沒有?簡直都氣得不成樣了……呶,自從公主得到大金礦的事傳出後,搶著當駙馬的男人便又多了好些。要是咱公主還是以前的那老實溫婉樣,想透過控制她來得到這無邊富貴的醜惡男人,真不知凡幾。也是考慮到這點,眾人在謠傳咱們的身份時,我給小小添了一點火。”
在霍焉的目瞪口呆中,張景笑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徑日的與公主同進同出,大家又都住在公主府,公主又一副少婦模樣,誰見了不會這樣想?你用得著驚訝成這模樣嗎?”說到這裡,張景走過霍焉時,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取笑道:“依我看來,公主真要想明白了,願意廣納夫婿的話,對你還是一件好事。”
說到這裡,張景見到霍焉迥迫得俊美的臉漲得通紅,憤憤然地瞪向自己,他不由放聲大笑起來。於大笑聲中,張景廣袖一甩,施施然地下了樓道。
☆、第二百七十二章 鄧太后的憤怒
洛陽城中。
年方二十七八歲的鄧太后,正端坐在雲明宮中。
她的額頭上敷著一塊白布,清減許多的臉孔上,眉峰緊蹙愁雲暗結。
鄧母進來時,一眼看到的便是這副情景,見到女兒到了這個地步還在硬撐著披閱奏摺,她忍不住咳嗽一聲,喚道:“太后……”
聽到母親的聲音,鄧太后抬起頭來,她擲下毛筆,連忙走到殿中扶起要行禮的母親,扶著她在一側榻上坐下後,因熬夜熬得雙眼盡是血絲的鄧太后啞聲說道:“母親,你怎麼來了?”
鄧母瞪了她一眼後,沒好氣地說道:“我要是不來,豈不是等著你把自己折騰死?”
喝罵到這時,她終又是憂心女兒起來,伸手摸著憔悴太多的鄧太后,鄧母憐惜地說道:“你這孩子,天下的事是忙不完的,你還是要顧著自己的身體啊。”
聽到母親的話,鄧太后苦笑起來,她接過宮女遞上來的潤侯藥,小小抿了一口後,啞聲說道:“母親,實是在女兒一個婦道人家獨掌朝政,朝堂裡外盯著的人太多啊。特別是隆兒稱帝不過一年便過逝後,朝野間便流言處處,一個個明裡暗裡說我為了獨掌朝權,給先帝的長子平原王劉勝下毒,捏造出他身有痼疾的傳說,現在為了給與我有血緣關係的佑兒讓位,又殺死了年僅二歲的隆兒……”說到這裡,鄧太后聲音越發嘶啞,她實是煩惱憤懣太久,忍不住向鄧母傾訴起來,“這些流言是非,女兒也懶得去理會。可母親你看,現在連豫州也出現疫疾了,還整整死了一縣的人!得知訊息,女兒下令關閉城門,讓數萬百姓自生自滅時。這顆心都是揪著的啊。”
她疲憊地揉搓著眉心,喃喃說道:“便是昨晚,女兒做夢還夢到了先祖先帝,他們在夢中指責女兒牝雞司晨,亂了朝綱,以致蒼天不容,頻降病厄。”
“盡是胡說!”鄧母又是憤怒又是心痛,她虎著臉叫道:“這明明就是綏兒你想得太多了,疫疾之事,又不是今天才有。先帝在時。不也是發生過?”
“是發生過。可沒有這麼多這麼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