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議論著議論著,眾人又扯到了柳婧的那一番是‘是虎還是家犬’的說法上,再一扯,便有不少人叫道:“怪不得那女子身邊總圍著幾個少年郎,原來是個性情輕薄的。”“還叫什麼小姑?人家只怕早就是婦人了。”“對極對極,這般夜間與情郎悄悄出去見面,還被另一個情郎撞破了,那女子看來是人盡可夫啊。”“這錢府家風不好。”
……紛紛而起的議論聲唾罵聲中,乾三朝柳婧看了一眼後,湊近鄧九郎嘻嘻笑道:“郎君,咱發現柳小白臉用策很有點陰呢,你看這事兒,她不想結親就不想結唄,非要毀了人家小姑名聲。”
這話一出,鄧九郎便瞟了他一眼,他淡淡回道:“若是人家小姑行得正立得穩,文景能毀她名聲麼?那小姑子總是這般遊蕩在男子之中,她名聲要是今日不毀,婚後也會毀。到了婚後再毀,那傷損連累的人就比今天多得多了。”
這話頗為有理,乾三不由點了點頭。他剛點頭,便看到柳府的老僕湊到柳婧面前說了一句什麼,當下,柳婧站了起來,跟在幾個僕人後面朝著河堤大步而去。
吳叔帶著柳婧急步穿過一片樹林,不一會,他指著前方叫道:“大郎,就在那裡。”一邊叫,他一邊帶頭衝了過去。
當吳叔衝出樹林,一眼看到河堤邊站著的兩個人時,給大大鬆了一口氣。腳步也不由慢了兩分。
而那兩個人,一個失魂落魄捂著臉嘶嚎著的,可不正是柳成,在柳成身側勸說著他的,卻是柳葉。
柳婧剛剛走近,便聽到柳成扯著嗓子哭叫道:“我愛著她啊,我長這麼大,就只對她一個人動過心。她怎麼能這樣對我,還有柳文景,憑什麼否決了我與她的婚事?”嘶吼聲中,柳成猛然推開柳葉,“活著有什麼意思?不能娶到錢氏,我不如死了算了。”
聽到柳成說到這個死字,柳婧一聲冷笑,本來前進的腳步也給停下了。
柳葉見到柳成這麼一說,心裡慌得很,他急急抓向他揮動的手,叫道:“阿成,你先安靜下來,你先別急……”柳成本來便比柳葉生得高大,這麼情緒激動時用力掙扎揮舞,竟是一連兩下都重重推到了柳葉身上。第一下也就罷了,推得柳葉一個踉蹌,第二下他身子一撞右手一推的,竟是撞得柳葉向左側一連倒退幾步,一個收勢不穩,猛然之下,竟是撲通一聲,被柳成推得落入了河水當中!
沒有想到柳葉會落水,情緒激動中的柳成驚呆了,站在那裡傻望著一動不能動了。這時,柳婧一個箭步衝出,朝著黑暗的河裡望了一眼,急急命令道:“快,快,救人!”
幸好,柳婧幾次成事,都是從河運上取利。她的護衛們想她有這個習慣,早就練就了一身水中功夫。這撲通撲通幾個跳下水,不一會功夫,便有人提著柳葉爬上了岸。
這邊柳葉終於給救上來了,那一邊,柳成似是清醒了過來,他重重鬆了一口氣,身子慢慢向下滑去。
就在這時,一個冷漠的,動聽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你不是想投河嗎?怎麼不投了?”
這聲音如此冰冷,簡直毫無人性。柳成嗖地站起,猛然回過頭去。
他對上了柳婧冷冰冰盯來的目光。
月光下,那雙潭水般的眸子太過無情,柳成張著嘴哆嗦道:“我,我……”
“我什麼?現在又不想投河了?又不想死了?”
冰冷冷地說到這裡,柳婧美麗的臉一沉,陰寒地喝道:“這可由不得你!”話音一落,柳婧右腳一提,朝著柳成的背部就是重重一踢。柳成本來是手腳虛軟之時,給她這麼全力一踢,整個人便身不由已地向前跌出幾步,轉眼間,他撲通一聲,也給滾入了河水中。
眾護衛剛剛把柳葉救上,沒有想到這一轉眼間,自家大郎居然把柳成也給踢到了河中去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