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衝上前抓住錢小姑的手,連迭聲地說道:“柳成哪裡強過我?他家裡不過也是一介商人,我家世也不差啊。三妹妹,你伯父怎麼說,你伯父到底有什麼要求?”
……
月色下,柳婧聽到這裡,朝著幾個壓制柳成的僕人點了點頭。當下,那幾人把反綁著柳成的手鬆開,把堵著他嘴的布條扯了,便迅速地退了下去,柳婧跟在後面,也退了下去。
在柳婧退下時,出乎她意料的是,柳成竟然沒有馬上跳起來,而是繼續伏在草叢裡,只是整個人似乎激動至極,月光下可以看到他的身軀在抖動。
柳婧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她與眾僕大步回到營地,看到火堆處處的營帳,望著那位於左側的,火光照耀下側影高大而神秘的鄧九郎,柳婧不知怎麼的,腳步一凝,抬起頭來竟是定定望去。
她這廂腳步剛剛一僵,樹林後河堤邊便傳來了一陣嘶罵聲和拳打腳踢的聲音!
……柳婧只楞了片刻,便朝一個僕人瞪了一眼,當下那僕人大叫一聲,“不好,有人打起來了!”他的叫聲剛落,另外幾個僕人也亂七八糟地叫道:“不好,打架了。”“有人打架了。”“快去看看。”“有人打起來了——”
幾人的叫嚷聲遠遠傳出,在令得營地上的人紛紛站起時,眾僕率先帶頭就跑,只留下柳婧一個人在後面慢悠悠地跟去。
柳婧走得慢,而這時被叫嚷聲驚動的營地眾人,已一窩蜂地衝了過來,直到二十幾人衝在了她前面,衝向了樹林後,柳婧才腳步加快跟了上去。
當柳婧趕到時,那小小一片地方已鬧成了一片,柳成和那個孫衛在草地上摟抱著滾成了一團,一邊滾他們還你一拳我一腳地打個不停。錢小姑本是鎮定的,含著淚水細聲細氣地勸著的,這一會見到眾人紛紛而來,她也給嚇壞了,不由瑟縮著哭叫起來,“別打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而在錢小姑的哭喊聲中,三十幾號人給圍成了一圈,正指指點點地看得津津有味。彷彿有人想攔阻,可他們剛一動,便給柳府的僕人給三言兩語勸了回去。
這裡兩個少年在地上滾成一團,那邊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當錢小姑的伯父也圍過來時,終於有人上前分開了兩個廝打的少年。
一箇中年人攔在兩人之間,板著一張臉憤怒地高喝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你說!”
他指的是孫衛。
孫衛一臉的青腫,他擦了一把嘴邊的血正要說話,一側的柳成嘶叫道:“怎麼回事?對,就是要問他怎麼回事。這麼夜晚的,他約了我未過門的妻室跑到這地方來幹什麼?還有。他憑什麼說我樣樣不如他?他憑什麼要三妹妹放棄我跟了他?”
柳成這話一出,四下議論聲紛紛而起,“原來是這二夫爭一妻。”“鬧了半天是這麼一件事。”“那就是什麼三妹妹?”“長得挺不錯的。”
紛紛的議論聲中。柳婧走到了錢進的身側,她冷眼看著這個氣得發抖的中年商人,慢條斯理地說道:“錢兄,這門親事,我柳府怕是不能要了。”
在錢進迅速地回過頭看向她時。柳婧輕蔑地瞟向錢小姑,冷冷地說道:“朝三暮四,水性揚花,這樣的女子,我柳府娶不起!”
說罷,她衣袖一振轉身就走。
錢進愕愕地看著她離去。想要叫喚,半晌卻從咽中發出一聲嘆息來。
柳婧不顧後面的熱鬧,大步來到了鄧九郎的身邊。
她剛剛坐下不久。一眾看熱鬧的人也紛紛回來了。聽他們的語氣,卻是錢進隨後就拉走了錢小姑,同時告訴了兩個纏打的少年,說是錢小姑並不曾與柳府定下婚約,也不會與柳府有婚約一事。
這種長途行走。本來就是無趣,好不容易出了這麼一件事。四下眾人便紛紛議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