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主子時的口氣――公子~”說著,吳葦還學了一下,軟軟的,帶著些熟悉之後的調侃味道。
林寬不由身上一僵,不知是因為吳葦的敏感,還是因為吳葦最後這一聲學得惟妙惟肖,有一種特別的性感。半晌,才訥出一句:“為父確實與雲仙子早先就相識。”
“不,我不是說這個。”吳葦揪緊了林寬的袖子,道:“我是覺得那雲仙子不是鄭國人。而爹你……有許多與她相似之處――比如口音,比如味道……雖然很細微,所以我在猜,爹應該也不是鄭國人。是以才問……”
林寬面色數變,沉默良久,才開口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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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夜。
清源縣縣郊的某寬宅大院,安靜深隧,只有內堂的大廳裡燭光綽綽,忽明忽暗。一張泛黃的松鶴圖下,一身異族打扮的老人端坐在上座,歲月在他濃眉深目的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此時,面上的表情在燭光的映照下倍顯神秘。
“你們怎麼擅自回來了?雲護法何在?!”聲音蒼老冷酷,沒有升降調,沒有任何情緒,聽得人生出一陣寒意。
四個異族年輕男子聞言,不由打了個冷顫。為首一位連忙上前揖首道:“秦長老,屬下等一行是看到雲護法的黃色二級迴歸訊號,才回來的。至於雲護法現在何處,屬下等並不知曉。”
秦長老沉默半晌,又讓座下四人詳細敘述了一遍所見所聞,越聽眉頭越緊。最後聽到屬下講到,自從雲仙子進屋後再沒見過她的話之後,終於長嘆一口氣,揮揮手,道:“你們下去吧。”
看著屬下魚貫而出,秦長老猶豫片刻才轉過身去,走進內堂,堂內一片黑暗。秦長老向著黑暗深深一揖,道:“見過教主,雲護法未歸,恐已遭不測。後事如何,請教主定奪。”
黑暗中接著一陣沉默,聲音有氣無力,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他竟是這麼絕情嗎?”
這話聽起來象自言自語,秦長老聞言不發一語,只是皺緊眉頭。
又過了良久,黑暗中的教主才口氣含含糊糊地說道:“罷,罷,罷。只當,只當……吧。秦長老。”前面的話讓人難以聽得清楚,但叫到秦長老時聲音又堅定起來。
“屬下在。”秦長老答得利落。
“你親自帶人,帶上銀線純情,拿下金潛與林……寬。”教主的聲音頓了頓,嚴厲道:“不論死活,即時出發。”
“銀線純情?!教主?!”聽到教中鎮教之毒的名字,秦長老一愣,不由驚叫出聲。
“不必多言。”教主在黑暗中隱隱綽綽地一揮手,見秦長老還要上前勸阻,直接攔下他道:“難道秦長老還須本教主出示教主令才能行動嗎?!”
秦長老見事已至此,不禁有些頹然。深深一揖,不再說話,慢慢退出內堂。只餘教主一人在黑暗中,半晌不見動靜。良久,才聽得他咳了兩聲,幽幽地輕聲自言自語:“別怪我……”
第二卷 結、結巴、巴
看著眼前這雙小鹿一般在自己眼前閃呀閃的眼睛,明知道他看不見,林寬卻不由悸,似乎什麼都被他看穿似地,心臟狠狠地跳了幾下才平緩下來。這孩子……長得真一般。林寬眨眨眼,不由咧開嘴笑了,不只是長相,就是曾經打動自己的歌聲除了曲調怪了點,聲音也實在一般得很,上上下下地打量,林寬怎麼說不清楚自己對懷裡的這個小子什麼感情。
看他緊緊依在自己懷裡,好象自己真是他的父親,那樣信任,那樣喜歡。他有時候象極了不沾塵汙的孩童,有時又敏感如世故的老頭子,比如從一點點線索就能猜到非常接近真相的事實。因為不知道吳葦看過太多無聊電視劇的原因,也不知道藝術來源於生活的著名論調,林寬對於吳葦眼睛看不見的情況下就能猜到幾乎是真相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