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去看他怒張雙目的首級。
“無窮?無窮!”我拍著他的臉,他整個都冰冷了。但微微的張眼,扯了個譏諷的笑。
“鸞歌…等不及了?”他喘了一下,“他是對的。我就不該去惹麻煩。”
我哭著拔掉釘住他雙手的金剛杵,把他抱在懷裡。摸著他的儲物手鐲,發現他的天元丹空了。他一定是邊打邊吃,修煉喀藥就算了,連打架都喀藥,算什麼事啊?
我只好摸我自己的培元丹給他,對元嬰期的人來說,藥力太薄了。
他噙了丹藥,專注的看著我。拉住我的袖子,“鸞歌,現在殺了我,以後我就殺不了你了。”
我瞪著他,怒火漸漸上湧。這渾球、混帳,大變態!我剛為他殺了一個人…兩世為人第一回沾惹了人命,將來恐怕會終生做惡夢…他在說什麼廢話?!
他拉著我的手,按著天靈蓋。“等等你對我動手的時候…我的元嬰會從這兒出來。你若吃了…大約可以前進到靈寂期。距離自結元嬰就不遠了…”
“閉嘴!閉嘴閉嘴閉嘴!”我抓著他前襟,“為什麼現在還要欺負我?我殺了一個人未來都睡不好了,你是不是打算讓我永遠睡不著?你說啊!你為什麼就愛欺負我?我做錯什麼啊?!”
他帶著很可惡的笑,昏過去了。白衣染塵,烏鴉鴉的長髮混了泥。他一點一點的衰弱下去,真氣耗竭,元嬰委靡不振,接近散功解體了。
重得我拖不起來。
我用力擦掉眼淚,一手按住他的天靈蓋,一手按住他的丹田。我閉上眼睛,仔細回憶他是怎麼做的。
一陰一陽,我將自己稀薄的真氣灌到他身體裡,像是拿小水溝的水去潤乾枯的東海。我竭盡全力的用那點真氣去執行他的小周天,只夠我執行一次,救醒元嬰而已。
我想再榨,已經沒有了。
誰讓我不用功呢?昏迷之前,我只想到這個。
等我再醒來時,只覺得很冷。明明眼前有火。我想是真氣被我耗了個乾淨,沒得護體。過了一會兒,我才意識到我在無窮的懷裡。
他雙目緊閉,盤膝坐著。臉孔雖然蒼白,但淡淡的泛著光。我想他沒事了。抬頭四望,我們居然在竹林裡。這是一個迷殺陣,名為紫氣東來。
無窮能夠啟動這個陣,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但我的手都皺起來了,好像木乃伊。這就是真氣耗損過度的結果,我都不敢去摸自己的臉,一定像個小老太婆兒。
他睜開眼睛,我趕緊把臉轉開。沒想到這麼簡單的動作,居然讓我脖子會痛。
無窮把我的臉轉過去,我不滿的抗議,只是聲音很沙啞,“難看死了,別看。”
他直視著我的眼睛,“不是讓你等著?你巴巴跑來送死?”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沉默了一會兒,“你怎麼沒殺我?殺了我,你就自由了。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嗎?”
“你有病啊?”我沒好氣,“想死自己去死,別賴我!”
“我若死了,什麼東西都是你的。”他抓著我的下巴,逼我看著他,“我什麼都沒有瞞你。”
我突然惱羞了,“幹嘛啊?我就是不想殺你,怎麼樣?我、我就是有良心這種東西,怎麼樣?我就是個笨蛋,我就是、就是…就是爛好人不行嗎?要你管!”
他突然親了我。
我想我是瞬間石化了。牙關緊咬,眼睛也不知道要閉,張得大大的。他一面思索一面含著我的唇,很認真,但很笨。
他離遠一點的看我,我震驚到腦筋打結。“我、我…我現在一定很難看吧?”
“是啊,”他點頭,“臉上的皺紋可以夾死蒼蠅。”
我真的火大了。“放開我,走開!”我設法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