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從心,就算想將條理分清楚,好像也沒辦法……
“朱先生其實不用想這麼多,如果只當她是過去,那麼,今天不管你聽到什麼都不用放在心上,她是過去的人,那些都是她自己的事,聽過就算,因為那跟你的將來一點關係都沒有。”琪姐頓了頓,“但如果,朱先生對她餘情未了,就算很不願意承認但就是還愛著她,那麼,就讓她再說一次我願意。”
再說一次我願意,那不就是……
不就是……
“對一個人來說,四年可以改變很多,如果朱先生很常思考她所說的話,那麼她對你的影響力其實比你想的還要大,不如花點時間想一下,願不願意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第4章(1)
午餐時間,張可慄很難得的沒跟梅子坐在一起——那個見色忘友的女人,最近跟廣告部的新進員工勾搭上,已經好幾天不跟她一起吃午飯了。
但她又能說什麼呢?
如果出現一個讓她有感覺的男生,她大概也會馬上拋棄梅子吧,哈哈哈,唉。
端著咖哩飯跟果汁,張可慄隨便找了張沒人的桌子坐下,才剛拆開餐具包,頭頂上便飄來聲音,“這裡有人坐嗎?”
呃,是前夫大人。
張可慄儘量讓自己笑得自然,“沒有,請坐。”
然後,他還真的坐下來了……
唉,這……
朱天郡進入東仕已經一個多月,他所有的行為舉止完全符合“重金禮聘的高階主管”這九個字。
他獨來獨往,跟同事上下分明,沒人去過他家,也沒人在私人時間見過他,連午飯都是趁一點過後當大家都回到辦公室時才到員工餐廳用餐。
他有手機,但是下班時間不接,有急事的話,抱歉,一個字一個字打簡訊,他會視情況看看要不要回,如果五分鐘內沒回音,那表示他覺得事情可以留待上班時間再議——當然,這對於發件人來說有一點……所以他們也學會一件事情,請示上級前,先想清楚,這個請示有沒有那樣迫切。
大志說的好,“是個看起來很溫和,但是跟任何人都不和的人。”
張可粟聽到時真想拍拍手,說的太好了,她無法同意他更多。
在這之前,朱天郡乃創意部門的神秘人。
現在,這個神秘人,這個從不在中午十二點到一點間出現在員工餐廳的神秘人,端著今日的套餐,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張可慄的心情很窘,臉很囧。
一個多月過去,她還時常有種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的感覺。
古人說的好,眼不見為淨,所以她兩隻眼睛只盯著自己的咖哩飯,埋頭猛吃——
從朱天郡的角度看過去,只看得到她的頭頂,一點額頭,鼻間,還有漸漸泛紅的耳朵。
男人忍不住笑了。
可慄以前就為自己的兔子耳所苦惱——一旦不安或者緊張,首先出賣她的就是耳朵,她表情能維持如常,但卻無法控制耳朵泛紅。
“忘記過去,只想來來”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容易,也足足花了幾個晚上才想清楚。
每個人都會有一些不想說的事情,每個人也會有一些不得已,直到現在,他終於能把她當成陌生人——一個全新的,跟他完全沒有過去可言的陌生人。
然後,他想接近這個陌生人。
雖然還不到幻影老闆口中那種“讓她再說一次我願意”的地步,但是他想了解她,好好釐清自己的心情。
想知道自己這四年來的感情空白跟她有沒有關係,想知道自己那樣在意她那天的話是為了什麼原因。
愛也好,恨也好,如果真正的豁達了,那更好。
如果他曾經有一個釐清的機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