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火麟輕蔑地看著下面烏壓壓的一群,彷彿看著即將被自己遍數燒光的灰燼。
身前站著五十來人,打頭站著三個中年男人。中間那個一臉威嚴,身經百戰的滄桑的臉,他平靜地看著狐狸背上的不可一世的年輕人,絲毫沒有慌亂,彷彿那只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孩,正等著他教訓。
他是尹封城舅舅,尹家的大當家尹青雲,尹青雲的青灰色敞襟長袍被風吹舞地獵獵作響。他肩上站著一隻眼神同樣鎮靜深邃的疾風獵鷹,鷹的左眼一道自上而下的傷痕,昭示著這同樣是一隻身經百戰的神獸。沒錯,尹青雲當年憑藉它橫掃北冥遼闊的玉都郡草原,成為一方霸主的時候,南宮火麟的火狐狸,還沒開始換牙呢。
“南宮火麟,你好大的狗膽,快把年少遊交出來,狗糞!”
左邊的男人急不住開口了。他和尹青雲差不多年紀,身形較為魁梧、矮壯,身著土黃色秀藏獒圖案的粗布大衫,袖口捲到手臂一半,手持兩把板斧,青筋像數條大青蟲,從持斧的手背爬到手臂,再爬到捲起的袖子裡。他是跟隨尹青雲多年的副將獒山,人稱怒犬獒山。
“聽說年公子剛和尹家大小姐訂婚,繼承了一半風戒指,我好奇這風戒指到底有什麼稀奇,就請他過來玩玩,驚動了三位當家真是不好意思,不如,我陪三位一起玩玩?”南宮火麟挑釁道。
“南宮家與尹家封疆之地一南一北,素無恩怨,相安無事,何故無端將犬子重傷抓走?不如火麟公子先放了人,我們再慢慢談,否則兩方動武,傷了誰,還不一定呢。”
右邊身著深藍色高領及地長衫的瘦長男子說話了,和兒子一樣的溫文爾雅,他是年少遊的父親,年縛風。
玉一樣慘白光滑沒有血色的臉,一雙極小的眼睛和尹青雲一樣平靜地看著南宮火麟。但南宮火麟感受到他和尹青雲不一樣的氣息,平靜的目光分明掩藏著憤怒和殺氣,身後交叉揹著的兩把細長斬風刀,在獵獵風中發出嚶嚶如蜂鳴般的叫響。
“哈哈哈,一南一北?北境之地你們尹家能佔幾何?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風光啦,現在已經不剩多少啦,你們老啦,把神兵利器都交給我們年輕人玩兒吧。歸了我們南宮家,說不定還給你們封城封地,保你們安享晚年呢!”南宮火麟繼續挑釁,一貫的狂妄。
“狗糞蛋子!看來不讓你嚐點教訓是不行了! ”
獒山氣得鼻子都要冒青煙了,一腳蹬地騰空而起,一斧頭迎面砍向南宮火麟的腦袋,地面頓時裂開幾道印子。話未落盡,斧子已幾近落到南宮火麟腦門正中。
南宮火麟來不及躲,喚出熾焰銀鞭擋住了,但抵不過怒犬的力氣,斧子一寸寸向他的臉逼近。這時候狐狸突然變小,給他騰出了地方,得以躲過襲擊。
可還沒落到地面,年縛風已經持斬風刀迎面劈來。南宮火麟空中扭轉身體,同時揮出熾焰銀鞭使斬風刀偏移方向。
“風刃!”年縛風瞬時又補一招,南宮火麟的臉上被刀片一樣的風颳過,頓時從狹長的傷口湧出來鮮血。
但南宮火麟彷彿並不在乎,他揮舞銀鞭,火焰彈一齊朝攻擊他的年縛風飛去,風能助火卻不能滅火,年縛風的斬風刀雖能御風,卻奈何不了這來勢洶洶的火焰彈。
“落土!”隨著獒山一聲喊,從天而降無數沙土,火焰彈頓時熄滅。熄滅前數枚已經爆炸,灼傷了對方數人。
逃過火難,年縛風又持刀攻過來,獒山也加入其中,南宮火麟持鞭防禦,雙方動作快得周圍人看不清任何路數,只聽見斬風刀的蜂鳴和刀,斧,鞭碰撞的乒乓聲。尹府計程車兵也和南宮火麟的手下打地不可開交,只有尹青雲沒有出手,靜靜看著。
南宮火麟看尹青雲沒有動靜,便騰出空隙發動數枚火焰彈直逼尹青雲而去。尹青雲動也沒動,肩上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