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曦兒親手繡出來送給我的。”
王爺輕輕的嘆口氣,眉色凝重的說道:“當年你也太激動了,那種話說的太早了些,畢竟是我們的女兒。如今,我們的兒子們都死了,就剩下兩個女兒了,大的不懂事,嫁入婆家,就只想著我們的家產。”
王妃瞪了他一眼,埋怨道:“此事總不該是我一個人的錯。當年你何嘗不是大發雷霆,差點打斷了曦兒的腿!”
王爺苦笑,擺擺手:“嗯,是我的錯,你莫要責怪自己了。既然你每日都會對著手帕發呆,如今得知曦兒還活著,不如相認吧。那丫頭如今瞎了眼睛,恐怕心裡也不好受。”
將手帕收了起來,王妃沉思片刻,低聲說道:“如此的話,我的面子往哪裡擱?要去,你去!”
王爺無語,拍拍王妃的秀肩:“你呀,總是嘴硬。明明想的緊,卻又偏偏不敢承認。也罷,改日我去看看,了了你這份心思。”
王妃這才滿意的笑了笑,但隨即臉色微微一緊,擔憂的說道:“你說大丫頭那邊會不會……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從小就喜歡搶曦兒的東西。她性子過於自私,又陰毒,怕對曦兒不利。”
“總是親姐妹,不會真的如此下作吧。若真的如此,我就不認這個女兒,哼,我一生磊落,剩下的兒子們一個比一個英雄,卻不想生了這麼一個女兒。”王爺惱怒道。
“誰說不是呢?可她畢竟是我的親生骨肉。此事不能太急,還是緩緩。”王妃說道。
“緩到什麼時候?”王爺無語道。
王妃想了想,說道:“若不到那娘倆生死存亡的時候,咱們還是別出面了。暗中給點資助,幫點忙就是了。還有,看緊點大女兒,別出了什麼意外。”
王爺拍拍她的背,低聲說道:“嗯,睡吧,你歲數也不輕了,別折騰自己了。”
“嫌棄我老了?”
“……”
第二日,老先生照舊給趙氏和韓素馨看病,然後出了方子。
“暫且如此服用,帶我仔細觀察後,再調整藥方。”這話是對王妃說的。他又拿出藥方對韓素馨說道:“你的應該問題不大,每日需要刮開傷口,三日之後便直接敷藥,估計十天左右就好了。”
聽到這話,韓素馨倒吸一口涼氣,想想刮開傷口,臉就揪了起來。
“老先生,那得多痛啊。”她愁眉苦臉的說道。眾人哈哈大笑,雖說痛,但能醫好,絕對是大喜事。
一連三天,韓素馨每日都受著煎熬,要不是趙氏陪著她,文文和九九每日找她說話,岔開了她的心思,不然真的會受不了。到得第四日,老先生給她上了藥,終於不用忍受痛苦了。
韓素馨出門在集市上買了兩個十五六歲的丫頭回來,然後又去了幾家私塾,終於選定了一個叫靜墨齋的私塾,給九九報了名,交了銀子。那老先生是個淡然的性子,很好相處,讓明日將九九送過去。
敲定了這兩件事,韓素馨終於鬆了口氣,現在就缺給文文找個女先生。但女先生很難找,一時半會也沒個線索,只好等等。
當天晚上,韓素馨充當起孃的角色了,給九九做了一個嶄新的書包,又買了紙墨筆硯塞進書包裡。最後又寫了一句話:“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這是姐姐勉勵你的,以後可要好好學習,不得胡鬧。”韓素馨說道。
九九很乖巧的點點頭,看到書包的時候,臉上露出濃濃的歡喜之色。趙氏拉著九九的手,也說了一番話,不外乎勉勵,不得胡鬧,不能欺負同學和老師的告誡之詞。九九一一記在心裡。
第二日一早,韓素馨送九九去了私塾,然後返回來對兩個新來的丫鬟說了一番話,佈置了一下各自的活。兩個丫頭一個取名叫奉香,一個叫簾英,都是極其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