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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叫陣之後,明軍營寨方向便再無動靜。一直到黃昏時分炊煙裊裊升起。
正可謂一朝北蛇咬,十年怕井繩。由於昨日被明軍打了個措手不及。如今清軍一看到對面營地中的炊煙便是一陣緊張,就好像那便是戰鼓一般。尚可喜也很是警惕,下令各部加強戒備。
但明軍的舉動又一次出乎清軍的預料了,其營寨方向一直是風平浪靜,到了晚上也是清靜的很,也襲擾也沒再有過一次。
如此一來,便是整整一天沒有戰事了,連帶昨日,明軍也不過發起了一次持續時間並不長的進攻。可尚可喜卻是高興不起來。心頭反而疑雲叢生。事情反常即為妖,明軍的如此表現,其中必有蹊蹺。
不久,兩名戈什哈送來晚飯。尚可喜味同嚼蠟地吃了幾口,看著桌上的食物,頭腦中突然有一事如同閃電一般劃過。他頓時一個激靈,將筷子一丟,衝著門外大喊:“來人!”
戈什哈統領推門而入,忙不迭地道:“王爺有何吩咐?”
“把班志富叫來!”
“嗻!”
正在吃飯的班志富撂下筷子急匆匆地趕來。還沒來得及打聲招呼便被劈頭問道:“你剛才在城頭說了些什麼?”
看著尚可喜陰沉的臉和緊縮的眉頭,班志富心中大駭,努力地回憶自己究竟不小心說了哪些得罪了尚可喜的話,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等小心翼翼地道:“不知王爺問的是何事?”
“就是剛才離開之前在城頭所說的話,當時我也在在場,你好好想想!”尚可喜有些不耐煩。聲音也更大了。
還好,班志富終於想來起來:“不知王爺問的是不是這個。當時末將在城頭望見賊軍營地的炊煙,便自言自語地說了句。賊軍終於開始造飯了。”
“對,正是這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末將的意思是,以往賊軍日子過得極為奢侈,每日都是三餐,未曾有一天斷過。可是今日,卻只開了一次夥,中午並未見有炊煙升起。所以末將才有此一言,不知王爺……”
尚可喜卻不再理會他,而是又朝戈什哈統領吩咐道:“趕緊去通知荊州水師總兵牛得祿,讓他上岸進城一趟。”
當牛得祿趕來之後,尚可喜從他嘴裡得到了另一個情況。明軍此次北征,所需糧草大部分都是從後方沿水路運來,幾天補充一次。按照以往的規律,昨日下午便應該有一支運送糧草的船隊抵達,可是直到今日天黑,也沒見其前來。
尚可喜頓時恍然大悟,結合以上兩點以及今日下午明軍前來叫陣一事,他很自然地想到了幾種可能,會不會是明軍後方已經糧草不足?或是其糧草囤積地發生了變故,導致補充糧草的船隊無法抵達,所以龐嶽才急於同自己決戰?又或者是龐嶽故做懸虛,有意製造了這麼個破綻,吸引自己上當?
此時的尚可喜心中甚是矛盾,從目前自身的處境考慮,他當然希望是前兩種可能,如此一來,自己也就有了翻盤的機會,可以一雪前恥。但是從他對龐嶽的瞭解來考慮,恐怕還是最後一種可能性更大。龐嶽一向詭計多端,製造這麼點迷霧自然不在話下。
再三考慮,反覆斟酌之後,尚可喜還是決定相信最後一種可能。諸葛一生唯謹慎,越到了這個時候越得沉得住氣,萬事小心為上,切不可因貪小便宜而吃了大虧。至於以後形勢如何,自己該如何行事,還得先靜觀其變。
次日,明軍依舊沒有發動進攻,只是上下午各有數支騎兵前來叫陣。用的仍是激將法,只不過言語上的挑釁意味更濃,尚可喜連同自己五服以內的親屬幾乎都未能倖免。尚可喜本來還心平氣和,不斷讓人用更具挑釁意味的字眼回應。只是今日前來叫陣的明軍臉皮實在太厚,罵的話也著實難聽,幾乎就沒有重樣的。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