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找了個遍……以潤兒的脾性,看來真走了,她太害怕失去。
片段情節在眼前閃過。不錯,是有人已經在網上問過:“全是敘說兩人幸福的故事嗎?沒有別的故事情節了?”我告訴她,我們有很多新東西可以寫,也可以用前所未有的結構來沖洗每個人的閱讀印象。事實上,對於前幾章之後的轉折,不是做得很成功、很出人意料嗎?我們來到非洲,是不急於匆匆展示完這個綺麗的夢想,而是先親身體味一次原始的快感。這時候,也有人看到些許端倪,寫道:“看來作者的人生轉折和作品的轉折已經來了,不多說了,期待結果。”看到這個回覆之時,我們不是都會心一笑,扔掉所有的衣服抱在了一起嗎?
還沒能親口告訴你,我們應該接下來怎樣突破藩籬,書寫這前無古人的《妖精女兒》,你就只為了害怕將來的離別,而提早傷害我與你自己嗎?“曲終人散”?走出《妖精女兒》的你和我,各自還會有怎樣的生活意義?
昨天晚上……
四十 我知道預約的堅強正在以不可否定之勢向我定義它的遙不可及,眼淚無可抑制地流出來,我開始明白離開將意味著什麼
2005…08…05 12:58
(8月5日 潤兒)
我輕輕地叩門,叩到第三聲時,聽到了許先生大聲而爽朗的應門聲。隨著門鎖的輕啟,我看到了一張睡意朦朧的面孔後面包裹不住的外交官固有的職業笑容。當他突然意識到我難掩的淚痕,笑容凝結在半空中還未及恢復原位,我甚至能感覺到有誇張的肌肉沒有得到舒展,即被訝異佔據了尷尬。他下意識地拉了一下衣服,試圖撫平他稍顯突兀的表情變化,隨後禮貌地示意我進門。我沒有動,拘謹地看著他。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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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請平靜,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有一事請先生幫忙。”
“唔。”
“我想請先生送我離開這裡。”
“你?一個人?”
“是的。請不要過問理由,謝謝!”
“唔,現在?”
“嗯……是的。”我鼓足勇氣肯定地點了點頭,用力講出這個堅定的詞彙,入耳的聲音竟是悠柔而細弱的。我知道預約的堅強正在以不可否定之勢向我定義它的遙不可及,眼淚無可抑制地流出來。我開始明白離開將意味著什麼,我甚至已經呼吸到了心底深處的忐忑。但我仍然願意去嘗試放逐,並不長久的沉默終於在我鼓氣勇氣再一次提出離開時被打破,“拜託了,許先生。”
“唔,離開很重要嗎?”
“是的,對我很重要。”
“確定嗎?”
“確定。”
“唔,好吧,看看草原的黎明也許會改變你的初衷。”
我淡然地笑了笑,禮貌地示意在中廳等他,看了看錶,凌晨5點種。過道的紅色訊息燈閃爍,這是旅館在提醒旅客有動物前來。透過玻璃窗,面對旅館背面的水塘,人工光源已關掉,池塘旁零散的樹木,憂鬱而沉重的樹陰凸顯於廣袤與寂寥的蒼原,急切地搖擺,等待著露明的晨光和新升的旭日的撫慰。一隻早起的南非海洋鷂獨自在水池滑水。晨光乍顯,水塘投射了天空的影子,泛起藍灰色的光澤,霧氣緩緩地在晨曦中升起。眼淚不斷流下來,心中一片空白。就像多年前的病中,去庵中掛單。清晨乍醒時,看同樣的霧靄籠罩群山,身處幽靜而不染纖塵的寺院,懷抱著一隻燭獨自飲泣的落寞,沒有思想沒有感覺沒有喜悲,只有黯然的流淚,懷揣著最簡單的複雜。遠遠地傳來了關門聲及隨之而來的匆忙的腳步聲。我抱著一罐水大口地喝下去,擦乾了眼淚,走下樓梯。早已有持槍的服務生等在那裡接我們出旅館。穿過來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