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房東賠錢之外,我還要賠他們的錢,我哪裡賠得起呢?所以我想就算我死,也要把這怪物拉下馬。”
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一直站在這裡,原來他其實早有輕生的傾向。
不過,他也算有些膽子,臨死時想著要去幹掉這個怪物,可是他能行嗎?他真的以為拿著板磚就可以砸這個紅舌頭嗎?
這純粹是笑話,想到這裡,我便又勸他:“你怎麼這麼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能走先走吧。”
“我不是傻。”包工頭搖了搖頭,夜色在他的臉上刻下一道黑黑的陰影。
“就算你想拉它死,但你憑什麼?磚頭?”
“當然不是,我知道你肯定以為我是包工頭,但我真正的身份,其實是一名挖機司機。”他說到這裡,向路燈杆走去,提起地面上的一瓶白酒,擰開後,嘴對嘴喝了個淨光,然後便將空瓶子砸向了紅舌頭,向挖機跑去。
什麼才是英雄?不是光彩的奧運會冠軍,不是被人包圍的明星,像包工頭這樣的就是英雄,甚至在任何時候,我們自己都是英雄,哪怕出身卑微,哪怕默默無名。
小黑從旁邊跑到我身邊,看了看我。
我看了看它之後,又看了一眼背後的城市,對包工頭說:“大哥,咱們一塊兒!”
包工頭回過頭來說:“大兄弟,這是我們這個工作團隊的事,與你無關。”
我沒再回答他,而是讓小黑又變成貓,抱起他快步跑向包工頭。
在跑向挖機這一路,雖然不遠,但也很漫長。
那群鬼魂,因為有我與小黑,所以不敢近身,但那紅舌頭卻讓人非常蛋疼,它似乎根本不知道累,一直甩來甩去。
不過,我與包工頭還是連滾帶爬地鑽進了挖機。
駕駛室中最多坐下一個人。
但現在哪管那麼多,我與小黑還有包工頭一塊擠了進去。
包工頭坐在駕駛室中,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揮起操縱桿,然後指揮挖機前鏟狠狠地向門面廢墟處挖去。
不過,這樣挖,似乎沒有太大的效果,根本傷不到紅舌頭。
與此同時,那廢墟之地竟然慢慢的變成了巨大的螺旋形血地,隨著雨越下越大,門面廢墟不斷向下凹陷,似乎要變成一個大洞。
包工頭急忙拉回操縱桿,指揮挖機向後退去。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地面越來越向下陷。
挖機開始向前傾斜。
我與包工頭馬上明白接下來意味著什麼,急忙從挖機中跳出,滾了幾滾之後,總算在地面上站穩,而那個挖機則慢慢的掉進了門面廢墟中凹陷的大坑,連個影子也不曾留下。
看這挖機的遭遇,當時便是透心涼,如果我們一起掉下去,能掉到哪去?如果能砸到閻王的頭上,那就太好不過,他一定會幫我們處理這件事。
“快看!”包工頭指著門面廢墟的大坑驚訝地說。
隨後只見大坑中逐漸升起一個長方形土塊。
土塊慢慢升起之後,下面是一隻巨大的青蛙——或者叫血蛙才對,雖然它長了一幅青蛙的外表,但滿身都流著紅色的液體,或者直接可以說是血。
這隻血蛙比那長方形土塊還要大點。
它揹著這個長方形土塊。
不多時,大雨便將它背上的那個大土塊衝出了原貌,原來是一幅棺材,一幅烏油油的棺材。
一隻血蛙,揹著一幅棺材。
紅舌頭就是從它嘴中伸出來,剛才它吃掉那些人時,我不禁想起了青蛙吃蚊子。
為什麼是一隻這麼大的青蛙,它為什麼又要揹著一幅棺材?
我不明白,便問包工頭,包工頭說:“我們幹活時,只聽說過,以前有錢人下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