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痴心妄想,惦記上秦二公子了。”
“小姐?”鄔簫語一怔,疑惑地想那秦雲還是個毛孩子,凌雅崢惦記他做什麼?
“聽見了沒有?若是你再背叛我一次……”
“小姐,簫語從沒背叛過小姐,不過是氣不過梨夢……也不見她有什麼過人的地方,卻處處將旁人壓一頭。”鄔簫語立時說。
“你真以為,長得好看,我就會將拋頭露面的差事都交給你?”凌雅崢轉身向外來,聽見一聲鳥叫,伸出手來,待一隻白頭翁飛上她的手,在她的手上踉蹌了一下才穩住,笑道:“翅膀沒長硬,就想遠走高飛?”
“小姐,快去學堂瞧瞧。”方氏冷不丁地從外頭跑過來,一時情急,踩在屋後潮溼的苔蘚上,險些滑了一跤。
“什麼事?”凌雅崢問。
方氏忙說道:“五少爺跟二少爺在花園裡打了起來。”
“為什麼打的?”凌雅崢又問。
方氏扶著凌亂的鬢髮,忙慌地說:“為什麼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五少爺、二少爺兩個在花園裡玩笑著,忽然就拳腳相向,打了起來。”
“鄔音生在哪?”
“就在邊上。”
凌雅崢笑道:“就那就由著他們打就是了。”既然有鄔音生在,凌韶吾不會無緣無故地跟人打起來。
方氏乾著急,見凌雅崢無動於衷,也只得悻悻地丟下一句:“老太爺把二少爺、五少爺叫去學堂裡教訓了。”就轉身向前面去。
凌雅崢也隨著方氏去前面,又在屋子裡做針線,略等一等,就見凌韶吾臉上紅腫地笑著走來,進了屋裡大咧咧地坐下,端起茶碗就猛灌一通。
“哥哥跟二哥打起來了?”凌雅崢笑著問一句。
凌韶吾不甚在意地說:“他沒親孃、我也沒親孃,兩個人坐在一起互揭傷疤,然後就打了起來。”
“不打不相識?”
“鄔音生支的招。”凌韶吾懶懶地向後一靠,睜大眼睛瞅著頂棚上織布機挑出的海棠花紋,任由跟來的念慈拿了帕子給他擦臉也不動彈一下,良久開口道:“鄔音生叫我親近馬塞鴻……妹妹先前說過,不聽不說不問……”
“姐姐聽鄔音生的吧,他雖不是善類,但眼前,沒有害哥哥的道理。”
凌韶吾點了點頭,又問:“你吩咐雁州七君子的事……”
“叫他們照辦就是,還有,哥哥若閒著了,不妨去父親那鬧一鬧,嘲諷一下父親的畫技。”
“這又是為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叫父親連虛名都沒了。”凌雅崢笑了。
“知道了。”凌韶吾應了,聽見院子裡凌敏吾喊:“老五,人呢?走去祠堂裡抄家訓去。”
“二哥,就來。”凌韶吾應著,立時就邁著闊步向外去,凌雅崢跟著瞧,撩開簾子瞅見凌敏吾跟凌韶吾勾肩搭背地向外去,也不由地佩服起鄔音生的“無孔不入”來,她跟穆老姨娘、凌錢氏不能化敵為友,但凌錢氏的繼子凌敏吾卻能跟凌韶吾惺惺相惜、兄弟情深。
凌雅崢琢磨了一回,就又坐在椅子上做針線,待點燈時分總算繡好一隻鞋面,拿著針尖挑開壓著燈花的餘燼,聽楊柳說“梨夢迴來了”,就抬起頭來揉了揉脖子。
“小姐快去前頭瞧熱鬧。”梨夢將從莫家帶回來的一堆小玩意塞到麗語手上,就忙不迭地要領著凌雅崢向外去。
“什麼熱鬧?”
梨夢笑道:“三少爺真有主意,打了他們家一位門客老爺的幌子,寫了信過來,只說三老爺欠下那位老爺兩萬兩銀子,卻拿了他自己個只值一百兩的畫來唬弄他。如今信送到了老太爺手上,老太爺就拿著老爺被撕碎的畫,去丹心院裡教訓老爺,逼著老爺快快將銀子還了呢。”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