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鎮遠沉穩的開口,他一向不會喊小輩們的名字,這會兒這麼鄭重的開口,喬雲深立刻意識到了他一定有什麼事。
他們在喬鎮遠身邊站定,等著他的下文。
喬鎮遠看著蘇染,毫不避諱的問:“蘇染,你說你母親過世了,是不是?”
蘇染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好的,為什麼這麼問呢?
喬雲深也覺得奇怪,蘇染的母親他是見過的,在蘇染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他們,喬鎮遠怎麼會對一個已經過世很久的人感興趣呢?
而且,就算是調查他孫兒的結婚物件,在幾年前就應該查了,怎麼會到現在才問?
“帶我去看看她的墳墓吧。”
喬鎮遠沉默了一會兒,平靜的開口。
這次,蘇染還沒說話,喬雲深已經率先開口:“爺爺,蘇染的母親已經過世很久了,染染家世清白,爺爺,這個你不用擔心的。”
喬雲深這麼說,蘇染恍然大悟,原來是在擔心這個。
也是,喬家畢竟是大戶人家,要調查清楚孫媳婦的出處是很有必要。
幾年前可能礙於她懷著雙胞胎,便沒有追究,到現在,終於還是要調查清楚的。
蘇染截然一身,心中也是坦蕩的,她拉過雲深,笑著說:“沒關係,帶爺爺去看看也好,正好我也想去看看我媽媽了。”
雲深見蘇染臉上的坦蕩,也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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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去就去,喬雲深公司有事,是蘇染開著車帶著喬鎮遠去的。
蘇染母親的墓地在榕城比較偏遠的一個郊區,一路上,喬鎮遠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翻來覆去的看著手心裡放著的那塊曾經被蘇染貼身帶著的金鎖。
蘇染好幾次都張口想要,但看著喬鎮遠的神情,像是在想什麼久遠的事情,便就沒有開口。
去墓地的路並不是那麼好走,蘇染一路攙扶著喬鎮遠,彼時,並不是上墳的季節,整個墓園安靜,偶爾才有幾聲鳥叫,寂靜的可怕。
走了一會兒,喬鎮遠問:“還有多遠?”
蘇染指一指不遠處的一處墓碑:“不遠了,爺爺,就在那邊。”
她扶著他,竟然感覺到喬鎮遠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母親的墓前,還有她上次來的時候放著的白菊花,已經枯敗。
這次來的匆忙,都忘了帶花。
蘇染抱歉的衝墓碑上的母親笑笑,是她這個女兒不孝,沒有考慮到這麼多。
墓碑上,蘇染的母親穿著一身優雅的旗袍裝,臉上帶著淡雅清新的微笑,一張臉還是年輕時候的樣子,與蘇染有幾分相似,但眉眼間卻比蘇染更加顯得溫婉。
她眼睛溫柔沉靜,彷彿可以透過照片凝望著你一樣,蘇染每次看到母親這張照片都能感覺到母親還在身邊。
她穩了穩情緒才輕聲開口:“媽媽,我帶雲深的爺爺來看你了。”
說完,她才注意到喬鎮遠的身體有多僵硬。
他直直的看著墓碑上那張照片,一向精光乍現的眼睛此刻居然染上了幾許渾濁和她看不明白的東西。
蘇染忍不住出聲問他:“爺爺,你沒事吧?”
喬鎮遠像是忽然從往事中抽神回來,“你先去別處吧,讓我自己在這裡待會兒,還有,以後不要叫我爺爺。”
蘇染覺得疑惑,怎麼喬鎮遠看了母親的照片之後會是這個反應呢?
是覺得自己這個家世配不上他們家嗎?
那為什麼還要讓自己離開,他要自己在這裡靜一靜呢?
喬鎮遠做事一向難以捉摸,蘇染猜不透,但為了尊重老人,還是聽他的話,走到了別處去了。
墓園裡,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