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沒有跟裴紅月部一起行動,直到這兩日才進駐莫高府城。
曹邵英一到莫高府城第一時間就召見了方震,並問起了“楊家軍”,這讓方震非常緊張,因為“詭網”的存在,“地鏡司”之中不存在任何秘密,曹邵英能夠知曉楊毅、知曉“楊家軍”,甚至知曉北疆之戰每一個細枝末節,方震都絲毫不以為奇。
好在曹邵英只是隨口問問,並沒有過多的責罰,對於方震給楊毅求情請功,曹邵英也只是揮了揮手,沒有理會。
“不知我什麼時候能跟杜都衛見一見?”
楊毅有些意興闌珊,他白天可以出來走一走,但必須由方震陪同,至於那克蘇,以他現在的武學修為,整個莫高府城也沒人能管得住他,如果不是楊毅責令他在茶館中等著,他早就劫獄,將楊毅帶走了。
那2個戎狄女奴,那克蘇根本沒放在心上,整日裡除了在府城中找尋好吃好喝的,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危機感,就當是楊毅隨手養的2個寵物吧。
“楊部使,不是我不幫你,袁都衛死得突然,現在北鎮府司衙門是由東鎮府司都衛何不休代管,實際上拿主意的是曹公公,我跟這兩位都陌生的很,根本說不上話,上次幫你說話脫罪,曹公公就顯得很不高興了,據說明天潘世閬就要到了,官家聖旨,北邊戰線一應軍政大小事務皆由這位潘伯爺做主,怕不是曹公公也要等他來說話才行。”
方震顯得很侷促,畢竟人微言輕,感覺自己沒有幫楊毅使上力氣。
潘世閬原本只是從三品的“衛軍副統帥”,因為“紫電狂狼軍”長期沒有合適的衛軍統帥,而他的資歷又不夠導致的,這一次奉旨出征倉洲,新帝李玉不但給他官升一階扶了正,還加封了“武英伯”,而他也才剛剛滿30歲而已。
“那我要你幫我打聽的‘春雨樓’的訊息呢?”
“我的楊大人,我只是個北鎮撫司衙門的小觀察使,司管北洲一個小小的山陽府,我這點力氣,連新洲都人事、地理都摸不明白呢,怎麼可能打探到‘皇京’的訊息?而且這段時間緊張的很,我過多的打聽不該打聽的事情,非常惹眼……”
方震先是將困難之處說了一通,這才獻媚一樣給楊毅倒上茶水道:“不過,北鎮撫司衙門裡倒是有喜歡這一口的,春雨樓所在的確是去過,有沒有‘黛草’這個花名的清倌人並不知曉,只知道春雨樓每年都會有一次‘花魁燈會’,到時候滿12歲的清倌人,就會是‘花魁’後面的附贈品,任由客人買去‘破題兒’。”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別讓你難做,那克蘇,這段時日你別跟著我了,潘世閬進駐府城,肯定要整頓城防,你們異族面孔太顯眼,這2個女奴若是不肯回去北岸,你就好好帶在身邊,別讓她們惹事。”
楊毅眉頭一皺,心裡無端很是憋悶,一股殺意不由自主的升起,帶動內力運轉,使得周身氣息飆升,他雖然沒有到先天境,但一身渾厚內力便是對上三昧境武者也絲毫不虛,烈度極高的純陽真氣,短短几個呼吸就將茶杯中的茶水煮得沸騰跳躍。
楊毅有些不耐的站起來,那克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中盡是不解之色。
“為何?”
腹語術特有的暗啞聲色,剮蹭著楊毅和方震的耳膜。
“那克蘇,你自幼生長在昆吾山中,天生天養,無國無家,你不理解也很正常,我也沒辦法跟你解釋,只不過從我拿起那杆槍走出關城起,我就不能失去背後的這個王朝,為得不是守護什麼皇親貴胄,而是讓那些跟我有著一樣血脈的人能有立足之地……”
楊毅拍了拍那克蘇的手背,後者只能放手,隨即楊毅向方震拱了拱手。
“得罪了,楊部使。”
方震連忙從懷中掏出鎖鏈,小心的給楊毅雙手捆上,然後搭上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