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權利,裴紅月作為僅存的最高長官之一,收攏1支遊離倉洲的敗軍協同作戰,任何人都不能找個錯頭出來。
最後,楊毅送上了一幅地勢圖,透過徐世忠的講解,完成了鎮北軍1萬殘部於倉洲南岸阻擊古耶摩10萬烈陽軍的戰略謀劃。
裴紅月當然知道楊毅的戰略戰術多麼厲害,在這一點上她也不會拿小姐脾氣否決楊毅的想法,並且非常忠實的執行了這個計劃,先是於北岸示敵以弱,強渡天河,再是掘開南岸的護壩,一場大水沖走了烈陽帝國最後的精銳,徹底遏制了烈陽帝國佔領整個倉洲的意圖。
這一仗,也讓輔國將軍府的三代少軍主名聲大振,奠定了她在“赤羽火鳳軍”中的無上地位。
裴紅月也承了楊毅的那份情,讓黥面軍中不再願意從軍作戰的卒衛解甲歸田,給予了一等軍功的軍賞,人人都獲得了良田3畝、白銀50兩的軍籌,許多黥面軍更是直接發了名帖護送他們回皇京近郊的杏山。
留下來還願意跟隨裴紅月作戰的,其中一多半都是皇甫瑞精的私兵,還有一半是來自迴風嶺的馬匪、以及與徐世忠生死與共的邊軍,可以說剩下的這些人雖然掛了楊毅的名字,但實際上與楊毅的羈絆已經不多了,他也算是履行了當初在玉寧關出兵時的承諾。
裴紅月以“赤炎火鳳旗”衛軍統帥的身份扛下了鎮北軍的責任,算是繼承了“鳳天佐”的遺志,能夠給他臨時升官,並且讓所有人都“閉嘴”的,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地鏡司”右司隸曹邵英。
右司隸曹邵英雖然只有從四品,但是他作為新官家派來的監軍,手中有一封諭旨,可臨時指派統軍之人,最高可升3級,裴紅月就是遵循了這條李玉親手簽發的諭旨,成為自“裴炎”之後,這根“赤羽火鳳旗”的新任執旗人。
而楊毅自己則是戴著不方便隨軍的那克蘇,還有2名戎狄女奴進了莫高府城,那克蘇等人不便露面,被安排在茶樓酒肆之中,他自己則是直接被地鏡司接管,戴上了鐐銬枷鎖成為階下囚,這也是他為什麼躲著裴紅月的原因,他想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
楊毅口中“戴罪立功”四個字一出口,方震不由看向他的腳踝,楊毅兩腳之間有一條細細的鎖鏈,別看楊毅現在恣意灑脫,實際上他也是“戴罪之身”,若不是方震求情,他每天“放風”的機會都沒有。
自永王李存浩叛國,造成了北洲失地,還未登基的李玉就透過內閣通發全境一道詔令,凡與北洲之戰相關者無論男女老少、官職大小,一經發現全部刑拘,交由地鏡司審判,這道詔令現在還輻射到了河洲和新洲。
北鎮撫司最近很忙,忙著到處抓人,南逃的難民中混雜了不知多少北邊的諜子,其中很多甚至都是對大乾防務知根知底的高官。
北鎮撫司衙門根本沒有時間審人,這些抓來的人將莫高府城的大牢都關得滿滿當當,甚至借了好幾個大戶的地窖臨時使用。
右司隸曹邵英在這個時候坐鎮倉洲,沒有誰敢偷懶,尤其是北鎮撫司都衛袁廣死在了新洲,和那位盡忠職守的新洲防衛使死在了一塊兒,手下的觀察使無不是賣力的幹活,都眼巴巴的瞅著這個位置。
北鎮撫司衙門原本管著新洲、北洲、倉洲、袞洲這四洲之地的訊息來往,就像皇族在大乾王朝北部插得一根“眼”,但如今北洲、新洲相繼陷落,倉洲也失了一半,北鎮府司從地鏡司最大的衙門,現在成了最小的衙門,而且倉洲的一眾高官,都死在了北岸的戰場上,可見整個莫高府城如何慌忙混亂、人心浮動。
幸好,曹邵英、何不休一起來到了莫高府城,輔一到地方,就拿出真憑實據,殺了幾個猶豫不決的郡丞、郡尉,這才讓倉洲南岸迅速安定下來。
只不過據說曹邵英在單人鎮北軍監軍時,在平陽城受了重傷,一直在後面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