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顧淮南好笑的呵了聲,眼淚懸在眼眶,死死的控制著沒流出來。“怎麼忘?怎能忘?”
陳南承瞭解這個女人的一切,把她心底看個通透,包括她淋漓的傷口和撕心裂肺的呼痛。她不惜把尊嚴都丟棄卻只換回他一句:忘了吧。
“你忘了我,就是給我最好的結婚禮物。”陳南承撥開她的手,轉身,毫不留戀的走出她的世界。
那個他一手為她建造起來的世界。
他會來這裡,只為和她做一場道別。
陳南承給了計程車司機足夠的錢,把顧淮南送回她來的地方。醫院發現顧淮南不見了,透過葉錫尚留下的聯絡方式聯絡到他。當葉錫尚趕到醫院竟看見這女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大門口,立即脫了外套給她穿上。她光著腳,葉錫尚只好打橫抱起,將她送回病房。
顧淮南一連昏迷了幾天幾夜,醒來後整個人毫無生氣。她身體情況沒有大礙,已經沒有理由一直留在醫院。出院那天,葉錫尚問她的住處,顧淮南第一次開口和他說話。“為什麼要救我……”
葉錫尚沉默片刻:“本能。”
“我會恨你的。”她自言自語般呢喃,葉錫尚只當她說胡話。本想送她回家,她卻只說自己沒有家,萬般無奈下,葉錫尚臨時租了間房子給她住。他以為過一段時間她會清醒過來,一星期後房東打電話說一直沒見過她出來,懷疑她出了事。
如果不是這個電話,顧淮南或許真的就死了那個屋子裡。葉錫尚去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面頰消瘦形容枯槁也不為過……
如何救活一個根本不想活的人,葉錫尚沒有語言去安慰她激勵她,只採用強迫手段逼她進食。
顧淮南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幹什麼的,那雙大手隨便按在她身上什麼穴位之上,就會痛得她無法忍受的尖叫,然後他就會趁機把食物硬塞到她嘴裡,捂住口鼻只等她別無選擇把食物嚥下去。
為了不讓顧淮南在他不在的時候做出什麼危險的事,葉錫尚把她牢牢的綁在床…上,嘴裡塞著乾淨的毛巾,以防她咬舌自盡,等他下班回來再喂她食物。
他找護工來給她洗澡,聲稱她精神不好,怕傷了人捆住手腳限制自由。
就這麼過了一個多月,顧淮南慢慢的變乖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抗拒,但她依舊不肯說話。 葉錫尚把食物端到她面前,顧淮南就會抬眼看他,像只乖順的寵物。
那天她終於開口說話,問他的名字。
“葉錫尚。”他沒有隱瞞,告訴了她,哪裡知道顧淮南再看他時的眼神,那一瞬間竟像是要把他咬碎一般的恨。
兩個月後,葉錫尚在她眼裡已經看不到尋死的跡象,便放了她自由。顧淮南臨走前要了他的聯絡方式,沒有說謝謝,也沒有說再見。
之後的一個深夜,他接到她的電話。那是顧淮南第一次主動來找他,她小狗似的蹲在大門外的樣子他記得很清楚。
“你結婚了嗎?”她問他。
“沒有。”
“你有物件了嗎?”顧淮南又問,葉錫尚搖頭。
顧淮南表情認真的看他。“你娶我吧。”
葉錫尚把她拉起來,確定她沒喝酒,長久的沉吟過後,只說了一句話。“你考慮清楚,我是軍人,一旦結婚,就不會主動離婚。”
顧淮南點點頭,“我只有一個要求,越快越好,你明天就——不,今晚就寫結婚報告,行嗎?”
他們那時對彼此的瞭解僅有一個名字,可葉錫尚篤定的表情讓顧淮南產生一種錯覺:對這樁婚姻他是經過深思熟慮過的,雖然聽上去有點可笑。
拿到結婚證那天,顧淮南帶著簡單的行李搬進葉錫尚的家,這房子是他用最快的速度為結婚準備的新房。新房只添置了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