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不石微笑道:“是,是,小可一時失言,請兄臺勿怪。”
那潑皮模樣的漢子哼哼了幾聲,怒氣才稍霽,道:“我與你再來賭過,不過不賭這鬥雞了!你這小子定是上輩子**投胎而來,知道哪隻雞厲害,我可不再上當!”
華不石道:“兄臺不想再賭鬥雞,那邊還有‘跑狗場’,我們何不去押跑狗,以決輸贏?”
潑皮漢子搖頭道:“不好,大爺是英雄好漢,怎能總是用這些個畜牲來決勝負!”
在他想來,雞和狗也差不多,這華少爺既會選雞,說不定也會選狗,因此絕不能被他佔了便宜。
華不石道:“小可今日黴運當頭,大堂中的賭桌我是不能去的,這堂外只有鬥雞和跑狗可玩,兄臺都不願賭,那就沒有可賭之局了。”
潑皮漢子道:“這我可不管!再說能決勝負之事多的是,怎會沒有可賭之局?比如你我可賭一賭誰的武功高,誰的掌力強,也不是不行。”
華不石道:“兄臺明知小可不會武功,還要與我比武功掌力,豈非強人所難?我若找一名女子與兄臺比比誰會生孩子,你可會願意?”
這潑皮漢子武功高強,行事強橫霸道,自是可以找到某種佔盡優勢的辦法強迫華不石來賭,藉機殺他也易如反掌。只是之前鬥雞連輸了四局,已徹底激起了他的“賭興”,他一向嗜賭如命,此時正在興頭之上,心癢難熬,胸中猶如數千只螞蟻在爬,若不能找到一個雙方都心甘情願的賭法,光明正大地贏了這華大少爺,是無論如何也痛快不起來的。
這便是好賭之人的本性,但凡是賭徒,都會有這種時候。
他當下便道:“大爺我賭錢一向公平,除去雞狗畜牲一類的不賭,其它賭法任你挑選,只要合理,大爺便都隨你。”
華不石想了一想,才道:“古人有‘青梅煮酒論英雄’的故事,流傳為千古佳話。小可見兄臺武功蓋世,風采更是不凡,必是當世的英雄豪傑,心中實在仰慕得緊,便想與兄臺賭一賭飲酒,不知可否有這等榮幸?”
今日之事,本是在“梨翠園”的門前為了救大美人卓漪玟,打傷“湘江五魚”於家兄弟而引起。之前華不石曾聽於家兄弟說過,抓卓漪玟是要她去“陪大哥吃酒”,而於家兄弟的大哥,想必就是這位潑皮模樣的仁兄了。
他找美人陪他吃酒,對杯中之物應該頗為喜好。故此,華不石才提出與他比酒,想來這漢子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好酒之人,若不敢與人比酒,又怎說得過去?
一提到飲酒,那漢子果然精神一振,道:“你想比酒,大爺自是奉陪,不知你要如何賭法?”
華不石道:“兄臺請跟我來。”
他舉步而行,穿過賭場的大堂,來到了另一側的旁廳之中,那潑皮漢子與一眾人等全都跟在他的身後。
這間旁廳不大,正中有一張大理石圓桌,四周擺放著八隻座椅。而廳內裝修雅緻,四下陳設華貴,頂上琉璃燈高懸,照得整個廳堂十分明亮。
此廳正是這“快活島”賭場裡宴客吃酒的所在。
第七十七章 二十碗女兒紅
這間旁廳不大,正中有一張大理石圓桌,四周擺放著八隻座椅。而廳內裝修雅緻,四下陳設華貴,頂上琉璃燈高懸,照得整個廳堂十分明亮。
此廳正是這“快活島”賭場裡宴客吃酒的所在。
眾人都走進了廳內,華不石轉身對那位賭場執事“雪花劍客”呼延駒道:“小可要在此處與這位仁兄賭一賭酒量,能否請呼延兄命人搬幾罈美酒擺到這桌上來?”
呼延駒問道:“華公子想喝什麼酒?”
華不石道:“但有最好的酒搬上來便是了。”
呼延駒道:“倉庫中倒是藏了幾壇三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