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興趣,她都是不討厭仲水言的。仲水言渾身散發著健康男孩的氣息,也可以說是青春的氣息,但是卻並不像那些小青年一樣心浮氣躁。尤其是今晚,小璇忽然覺得,在大家鬨堂大笑的時候,她和仲水言的心靜悄悄地連在了一起。小璇不知仲水言怎麼想,反正她覺得那種心意相通的感覺蠻美好的。
小璇邊往自行庫跑邊在腦海中回放著課堂上的一幕,邊回想邊抿嘴笑,恍恍惚惚地騎上腳踏車的時候,才發現兩個車胎已經癟了。
小璇立刻著急起來,快九點了,到哪裡找修車的啊!垂頭喪氣的趙小璇推著那輛吱吱呀呀的壞車出了校門,揮手打出租,計程車卻個保個地拒載。“對不起啊,小姑娘,今天是嚴打的第一天,讓警察逮住就是吊銷執照呀!”一個司機歉意地對小璇說。
路上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能幫助小璇。
正在這個時候,仲水言來到小璇身邊。
天意——後來,每當小璇重溫她和仲水言之間所發生的一切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地想起這兩個字。
(25)
“怎麼了?車壞啦?”從天而降的仲水言陽光一般照亮了暗夜中的趙小璇。
“啊,沒,一會兒打個車就行了。”小璇支支吾吾地。
“打什麼車啊,這幾天正嚴打呢,哪個司機也不會讓你把腳踏車放在後備箱的!”仲水言回頭拍了一下自己的賽車後輪,“早知道這樣,騎別的車好了;還能有機會為你做一把司機。”
小璇還在向過往的計程車揮手。
“你家在哪兒啊,我送你吧。”仲水言說。
“不不,會有人接我的。”小璇推辭著,儘管她知道簡第九今天不回家住了。
“趙小璇。”仲水言直了直腰,“我是你的同事,不是披著羊皮的狼,黑燈瞎火的,我得對你負責任,你要是實在不願意接受我的幫助,我只能是愛莫能助了。”
“我家挺遠的,不好意思麻煩你嘛。”小璇連忙說。
“說到這‘不好意思’啊,我還真得批評批評你——”仲水言把右腿從腳踏車上跨了下來,“先告訴我你家往哪兒走?”
小璇往東指了指。
“你知道嗎,我特別討厭你說‘不好意思’;”仲水言並肩和小璇向東走,“因為你這人哪點都好,就是太——你自己知道嗎?太容易不好意思了。”
小璇無言。
“生氣啦?生氣了我就不說了。”
“沒有。”
“就說跳操吧,你到現在都沒放開。”仲水言忽地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平生第一次背地裡議論別人啊——連謝麗那樣的,都飛胳膊扔腿的,你——你怎麼就非得把自己藏在大套子裡不出來呢!對了,你為什麼又把頭髮放下來了,還有那件漂亮衣服,怎麼只穿了一天就不穿了?”
小璇還是無言。
“是不是聽謝麗說什麼了?”仲水言又假裝扇了自己的臉一下,“趙小璇,如果你拿我當朋友,就請你聽我一句忠告——凡是謝麗的話你都不能聽。”
“不,她說的很多話都對。”小璇說。
“是,對別人的評判也許對,但是說你的一概不對。”
“仲水言,我不願意聽你說同事壞話。”
“哦,老天——”仲水言仰起頭吹了口氣,腦門上的頭髮向上揚了一下,“你以為我願意啊,我一個勁兒扇自己嘴巴你沒看見啊!我是——我說我是心疼你,你不會自作多情吧?啊?”
小璇不知該如何接續仲水言的話,只好仍然保持沉默。
“還真得感謝你的腳踏車,讓我有機會跟你說這些話,這些話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仲水言忽然變得語重心長,“聽我的,趙小璇,你真漂亮,真的!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