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夏油傑一直比五條悟受歡迎,很難說五條悟這句話到底是不是一種頗為幼稚的報復行為。
恰巧當時禪院惠正在拖地,見狀淡淡的回了一句:“你知道送徹玫瑰的人是誰了嗎?”
於是夏油傑短暫的看見五條悟揚起的嘴角拉平了一瞬,又迅速揚起,大聲說道:“這不重要!”
禪院惠手搭在拖把上,抬頭,認真問道:“所以你知道了嗎?”
五條悟:“……”
五條悟:“哼!”
五條悟有些生氣的走了,回憶至此結束。
想到五條悟最後的表情,夏油傑臉上的笑容都真誠了幾分,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又淡了下去,有些擔心的問道:“所以那個送徹玫瑰的會是誰啊?”
禪院惠打包的動作一停,抬頭無言的看著他。
夏油傑感覺自己好像領悟到了什麼,“其實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只是你為了整悟……”
禪院惠:“不,有的。”
禪院惠用剪刀剪斷一截膠帶,“一開始我沒反應過來,但是後來我突然想起來那兩支玫瑰是誰送的了。”
夏油傑打包的動作停了,他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但整個人的氣質卻忽然一變,顯出了一種彷彿懸疑電影來到結尾、即將解開全部謎底的緊繃。
夏油傑:“是誰?”
禪院惠同樣給出了一個非常有懸疑電影氣質的回答:“是五條悟自己。”
夏油傑臉上一片空白:“啊?”
戶川徹有兩支玫瑰花,其中一支是禪院惠小時候,戶川徹和五條悟帶著他去遊樂園時,五條悟當著他的面送給戶川徹的。
因為時間過去太久了,禪院惠當時的記憶有些模糊,但是想想還是能想起來。
另一支的來歷一開始禪院惠也沒什麼頭緒,但是在戶川徹離開那幾年,五條悟總是時不時的去戶川徹假死的那座墳上獻花,那是一個陵園,在一片白慘慘的菊花中,就數五條悟的紅玫瑰最耀眼。
禪院惠曾經問過為什麼,當時的五條悟只是理所當然的回答:“白菊的花語又不代表愛情。”
於是禪院惠意識到了,在那麼多的獻在墳墓前的紅玫瑰中,總有一支是起始點,而最初的那一支,被戶川徹拿走了。
五條悟太張揚了,無論是性格還是表達的方式,都轟轟烈烈的像是玫瑰上那一抹濃郁的紅,他買的是鮮切花,在他的印象中,鮮切花是轉瞬即逝的美麗,逃不過腐爛、衰敗的命運,所以他一次又一次、樂此不疲的重複贈送著。
他無法想象,會有人小心翼翼的將轉瞬即逝的鮮切花用時間固定下來,即便化為了皺巴巴的乾花依舊認真保藏著,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所以五條悟不知道這件事。
聽完禪院惠的解釋後,夏油傑很長一段時間沒說話,忽然他有些忿忿的用牙咬斷膠帶,嘆了口氣:“……趕緊把行李打包好扔到對面去吧,我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五條悟。”
禪院惠點頭,深以為然。
安靜了片刻,夏油傑忽然幽幽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