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不笨,多半已猜到是誰所為,不過沒有證據,而且在對方在軍壓進之時,也不能發生內敵,才這般隱忍,“母后有何打算?”
賀蘭將臉一沉,“點兵,就算晚到,也得奪回來。”
白筱眉鋒微蹙,這幾天將曾州和荊州地圖反覆看過,又拉著曲崢他細問過,曾州本是易守,不易攻的城池,曾放兵力不算太過薄弱,西越哪有這麼容易攻?
但如果西越當真要攻,真真是打消耗戰的事。
白筱將唇咬了咬,向左相問道:“魏相,認為該如何?”
左想當能不知,賀蘭才上位,就丟城的話,她這江山也就坐不穩,“只能打,別無他法。”轉頭向得力武將武將軍問道:“將軍認為要調多少人馬,方可助曾州保住城池?”
武將軍臉色也是沉重,“如果西越沒能攻下,我們從後方攻打,裡外夾擊,三兩萬人便已足夠,但如果我們未到,曾州便已被他們攻下的話,只能反攻,反攻的話沒十萬大軍,怕是不成。”
一直不言的曲崢突然問道:“武將軍,能確認,西越目的確實不在荊州?”
武將軍搖頭,“看荊州方向十分平靜,確定不會是攻打荊州。”
白筱和曲崢對視了一眼,各自默然,等他們安排好戰事,退下後,才對賀蘭道:“母后,荊州不能不防。”
第140章 剝衣裳最順溜
賀蘭蹙著的眉毛就沒鬆開過,“我掌政不久,左相和武將軍這邊的人馬,並無問題,而另一半兵權卻在右相手中,右相擁有白宜,我如何讓信得過他?”
白筱也是默然,軍事,她不懂,但是明白關鍵時候,如果誰使個絆子,撒把砂子,好好的一盤棋就可能全盤皆輸。
側眼件曲崢低頭沉思,眼睛忽閃忽閃的,便辭了賀蘭退出大殿。
曲崢隨著也向賀蘭和左相行禮退了出去,走了沒多遠,便見白筱站在盤龍柱下將他望著。
走了過去:“公主。”白筱笑了笑,“曲崢還有事要做?”
曲崢微微一愕,“目前暫時無什麼要事,準備回榮府。”
“一起。”白筱轉了身,與他並肩走向後宮門。
曲崢不敢與她並行,略落後一步,跟在後面。
出了宮門,等白筱上了輦車,牽了自己的馬,正要上馬,見白筱白玉般的手撩著車簾,“曲公子,可否上車來?”
曲崢挽著馬韁,身子有些發僵,不自在,瞅了眼她身後車廂,“這……怕是不太合禮數。”
白筱揚眉,“只有女人怕我的,不料曲公子也會怕我,難道曲公子本是女兒身?”一直傳言白筱好女色,兒時喜歡看人家百合之交,從來沒說過白筱跟哪個男人曖昧。
雖然明知白筱就是上次所見的小竹,而小竹傳聞是南朝太子收過房的,但也只是傳聞,而且古越向來有斷袖之名,那收房一事也就讓他不能全信了。
曲崢的臉微微一紅,見左右侍衛朝他望來,不好這麼僵著,讓人看笑話,將馬韁丟給親衛,上前踏上輦車,白筱打撩著簾子放他進去,才鬆了手,任車簾自行落下。
回身見曲崢仍僵在那兒,望著眼前鋪著的棉墊羊絨發呆,不知該往哪兒坐。
白筱唇角一勾,他這性子當真古板得厲害,“怕我對你做什麼不軌之事?”自行倦著腿坐在車廂內側,閒散的靠了身後大紅團花錦面靠枕,笑嘻嘻的將他望著。
曲崢尷尬的面紅耳赤“公主說笑,曲崢不敢這般胡想,玷汙了公主。”彎了身,坐到離白筱最遠的角落。
白筱哧的一聲笑,“你這與女人相處和本事,還得練練。”
曲崢越加坐得四平八穩,目不敢斜視,平時常去筱苑,與她也是單獨相處,但她寢宮甚大,又是開著門的,與這番情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