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體裡孕育而成的!
正是當他懷著激動的心情返回蛤蟆灣子並準備講給每一個人聽時,從劉氏口裡得到了大隊食堂裡快無糧的訊息。
此後,他的全部心思被饑荒佔滿,將他的重大發現扔在了腦後。
在瑟瑟秋風中,十餘萬民工用他們鋒利的鐵鍁撬動了荒原平坦的軀體。每個人心中充滿著氣吞日月的豪氣。
蛤蟆灣子未出工的婦幼被這從未見過的豪氣所感染,連日來,婦女們包下了給附近民工送水的任務。放學後孩子們唯一的去處便是工程現場,他們好奇地與外鄉人對話,伸出稚嫩的小手在民工休息時做著他們的一份努力。
在很短時間裡,蛤蟆灣子大人小孩便與附近施工外地勞力混熟了。
浪女人與民工們
兆喜的大兒子小鬧子已在上學時取學名鄧躍進,雖僅有十歲卻已有十二三歲孩子的強壯。
“和他爹小時候一模一樣。”劉氏對這個孫子疼愛有加,常常指給秋蘭看,“看這對眼睛,活脫脫就是兆喜的。”
小鬧子每天都盼望放學的鈴聲能早一點響,而每聽到放學的鈴聲他總是第一個跑出教室,揮舞著自己的紅領巾帶夥伴趕到工地。
他在民工們善意的慫恿下,從一個大個子民工手裡搶過小推車,將車襻搭在後肩上,拼死勁兒架起推車,喊拉車人走,但步子尚未邁開,小推車便歪倒在地上。
“還嫩呢!”大個子民工調侃地將歪倒的小推車放平,又加幾鍁土,“看好了,”邊對小鬧子喊,便輕快地駕起小車,襻套也不用,與拉車的民工飛快地跑向終點。
浩浩蕩蕩的民工隊伍,引起了浪女人虎子媳婦的好奇心。
這個單幹戶秋收後的糧食,一半被徵去交了公糧,一半留作自己食用。她對食物並無奢求,但對男人的需求幾乎到了貪婪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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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父海母21(2)
走在街上,每個見她的女人都朝她吐口唾沫。對此,虎子媳婦毫不在乎。當她看到全村婦女都往工地上送水時,也學著她們的樣子,每天都燒兩大鍋水,大搖大擺走向工地。
對這個淫蕩的女人的種種行徑,外地民工一無所知。起初,他們善意地喊她大嫂,但日子一久,她那毫無掩飾的淫邪目光讓每個喝過她開水的男人想入非非。
眾人聚在一起休息時開始開她的玩笑,問她男人在不在家。
“是死是活還不知呢!”浪女人對虎子的出走未歸毫無傷感,她自己提議為眾人講個笑話。這個提議讓疲憊的民工立刻來了精神,更近地向她靠過來,邊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女人的羞處,邊裝出認真聽講的樣子。
虎子媳婦開始講她不知從哪裡聽來的淫穢笑話。
她說有這麼個趕車的壯漢,一天晚上住進一個馬車店。在店裡卸車時,一眼見店老闆有個閨女又俊又浪,兩條辮子在腚後面擺也擺的。一時不自覺脫口而出:這麼俊的女人,要能到俺手上,一夜保證能幹她八遍。這話被店老闆聽個正著。店老闆問他可真有那本事,趕車人毫不猶豫地點頭稱有。
“那你就試試,”店老闆說,“咱得打個賭,要能幹八遍,我讓你白睡,要是熊了,這車馬就歸俺。”壯漢當即滿口答應……
民工們被浪女人逗得哈哈大笑,忙問可是真幹了八遍?浪女人說:“急啥,急啥,聽俺講啊。”又講吓去。
她說誰知壯漢果真是個熊貨,天亮前才幹了四遍。
“也不少啊”一個將頭剃得瓦亮的民工介面道,他已不懷好意地坐在了浪女人身邊,時不時地假裝搔頭碰碰她的前胸。這更調動了女人的情緒。
“你說洩氣不洩氣?住了一晚上店,把大車大馬輸了個淨光。”女人接著說,“他覺得倒黴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