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張繡向雷銅道:“雷銅將軍。”
雷銅急抱拳道:“末將在。”
張繡道:“將軍可連夜趕回魯腹浦,請務必轉告張任將軍。讓他的三萬大軍像釘子一樣紮在那裡,不管外界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許輕舉妄動。更不準擅自出擊!哪怕是永安被攻陷,甚至是成都被攻陷也不必理會!只要他守住了魚腹浦就是大功一件,反之,如果丟掉了魚腹浦,就算他陣前斬殺了曹操,本將軍也要治他地罪!”
雷銅道:“末將遵命。”
張繡揮手道:“將軍速去。”
“末將告退。”
雷銅拱手一揖,轉身揚長而去。
目遂雷銅離去。張松幽幽說道:“將軍這是準備以不變應萬變?”
“不錯。”張繡點頭道,“曹操身經百戰、用兵詭詐,主公和軍師對他也極為忌憚,如果末將率軍出擊與其決戰則必敗無疑,末將以為拒曹的上上之策應該是據堅城而守,以不變應萬變!分兵把守要塞、城池這策略看起來地確被動。也容易被曹操各個擊破,一口一口蠶食掉,但這正是本將軍的用意!”
“唔。”張松沉聲道,“將軍的用意就要是分兵拒敵、節節抵抗,以兵力和空間換取時間,是嗎?”
“正是如此。”張繡握緊拳頭,喝道,“曹操再厲害,他能在半年之內從永安打到成都嗎?可半年之後,主公早就已經打贏了淮南之戰。到時候回師席捲荊襄。曹操就是想回師自救也來不及了!末將之所以讓張任的三萬大軍像釘子一樣卡在魚腹浦,就是要逼他們再走一次小路。嘿嘿。”
張松捋了捋頷下柳須。忽然問道:“可將軍有沒有想過,萬一丞相在淮南戰敗了呢?”
“不可以。”張繡斷然道。“這絕不可能。”
張松道:“將軍別忘了,古往今來,以弱勝強,以寡擊眾的戰例可不少啊,遠的不說,單說袁紹和曹操之間的官渡之戰,曹操不正是憑藉三萬弱旅打敗了袁紹地三十萬大軍嗎?”
“那不一樣!孫權不是曹操,主公更加不是袁紹。”張繡說此一頓,眸子裡忽然掠過一絲精芒,回頭向張松道,“退一萬講,就算主公真在淮南戰敗那,那也不要緊,大人可千萬別忘了,主公帳下還有馬超啊,少將軍遠征西域已經一年多了,隨時都可能返回中原。”
張松道:“將軍別誤會,本官也就是這麼一說,事實上現在整個西川計程車族已經和丞相捆在一起了,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官和整個西川計程車族是絕不會背棄丞相的!本官今天把話擱這兒,這條老命是交給將軍你了,永安存則張松存,永安失則張松亡!”“好。”張繡朗聲道,“衝大人這句話,你這個朋友末將交定了!”
兩隻大手重重握在一起,兩人四目相對,朗聲大笑起來。
永安東門外,魏延帶著幾十名喬妝巴東樵夫計程車兵潛伏在東效的草叢裡,正察看永安動靜,遠遠望去,只見永安東門外肅立著兩隊鐵甲士兵,一名小校帶著兩名士兵正在仔細盤問進城百姓,遇著擔柴推車進城地,更要仔細檢查一番。
魏延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身後幾十捆木柴,這些柴捆裡可藏著兵器呢。
“將軍,情形不太妙啊。”有名士兵靠了上來,低聲說道,“涼軍的搜查非常嚴,看這架勢根本別想把兵器藏在柴捆裡矇混進城,怎麼辦啊?
另一名士兵道:“要不,乾脆不帶兵器?”
“不行。”魏延斷然道,“不帶兵器進城,那還不是去送死。”
“那將軍你說怎麼辦?”
“嗯。”魏延沉吟片刻,將三名士兵召到跟前,吩咐道,“你們三個先去試探一下,守軍盤問的時候一定要沉往氣,千萬別露出馬腳,記住了嗎?”
“將軍放心。”領頭的老兵擔起兩捆乾柴